的开了一家这般有格调的茶馆。程新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老板是不差钱的主儿。没准还是青陵某个大人物。 漆红大门,檐角高挂两盏大红灯笼,两只石狮端坐两侧,威严毕现。 踏进大门,内里别有洞天。中式的禅意壁灯,暖橙光线四下流窜,将小小的院落衬得愈加沉静。 小院紧连一曲长廊,长廊走到底,入眼一张门帘。门帘上印着大大的“茶”字。程新余细细打量两眼,认出这“茶”字是小篆,一笔一划很是圆润。 掀帘进去,大厅里气氛安静,袅袅茶香浮在空气里,人吸一口,五脏六腑具是香甜。 三两个走动的服务员,身穿统一的灰色制服。客人不多,两对小情侣,外加两位谈事的年轻男士,位置坐得很开。 一楼散座,二楼是包厢。 程新余四下探了探,没在一楼看到靳恩亭。不知道是不是在二楼包厢。正打算找个服务员问一下。头顶蓦地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程新余。” 她本能抬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顺势闯进视线。靳恩亭双手搭在砖红色的栏杆上,姿态闲适,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灯光纵横交错,落在男人眼底,他眼里似有万千星河。 这一幕和《春日》里的场景恰好重合。相似的两张脸,要不是眼前少了樱花当背景,她差点以为自己看到小钟了。 虽然靳恩亭不承认他长得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可在程新余看来,这两人真的很像。只不过小钟给人的感觉更暖,更温柔。而靳恩亭的气质太冷冽,也太锋利。 包厢安静,丝丝沉木香混在空气里,勾人呼吸。 程新余的目光无处安放。在室内逡巡一圈,最后转到桌上那只冰川纹花瓶。 瓶身上窄下宽,三两枝洋桔梗插.在瓶子里,修长的根茎泡在水中,寂静绽放。 对面靳恩亭正在泡茶。手法娴熟,滚烫的沸水浇出了缕缕茶香。 他拎起茶壶倒茶。右手抬起的一瞬,程新余注意到了他衬衫的袖口。 那里少了一枚蓝纹石袖扣。 现在想来,刚刚在严琼的办公室里,他蹲在沙发后面是在找袖扣。 张女士曾说:“男人的袖扣犹如女人精致的耳环。” 袖扣是特别有精致感的设定。 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 怔神之际,一只白瓷杯送到程新余面前。 “法慈寺今年的第一波春茶,尝尝味道如何。” “谢谢。” 她端起来呡了一小口。 浓郁的茶香在口齿间翻滚,初尝微涩,过后回甘。 “好喝。”她对茶没什么研究,只能凭口感给出最朴实无华的评价。 比起坐在这间格调高雅的茶室里喝这些昂贵的茶水,她宁愿缩在她的小出租屋里啃泡面。 风花雪月哪有填饱肚子来得实在。 当然,她的这些想法没法说给靳恩亭听。 她眼中的风花雪月,只是他们这些生来锦衣玉食的人最稀松不过的日常。 茶水没法果腹。程新余的肚子不争气,不合时宜地大闹空城计。 男人耳尖,捕捉到了。 他嗓音徐徐,“饿了?” 她老脸发烫,丢人丢到家了。 她试图替自己找补回来:“我午饭没吃。” 靳恩亭变戏法似的从桌下拿出一盒甜品,“先垫下肚子,菜等会儿上来。” “这里能吃饭?” 这可是一间茶馆啊!茶馆居然供饭? 靳恩亭解释道:“这家茶馆是我朋友开的,我拜托他烧了几个菜。” 原来是这样! 程新余低头一看,认出甜品盒上的logo,浑身一震,“这是……”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睛瞪得老大。 靳恩亭及时说:“你猜得没错,是我早上买的雪媚娘。” 程新余:“……” 他云淡风轻,继续于无声处砸下惊雷,“我看到你了。” 程新余:“…………” “程新余,你在躲我。”他直视她的眼睛,语气笃定。 作者有话说: 女主要被吓死了!哈哈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