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碰壁,哪哪都不顺,生活潦倒内心困苦。像是流浪街头的拾荒者,一点一点捡拾他内心的荒芜。 临门只差一脚。 沈遇站在门口,小声跺了跺脚,盯着门把手的目光有些发怵。 那些螃蟹和龙虾真是温平生安排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母的说法是真的吗?温平生真的一边骗着自己一边和华盛的千金在搞对象吗? 沈遇试图从温母话语中找出几分不妥。 可是他失败了。 那个妇人的眼睛里有着几十年风尘仆仆的岁月烙印,有着对于世事人情的了解和自信,也有着一个过来人看后来人的无奈与怜悯。 那种奉劝来自几十年生活经验,那样的目光沈遇先前也在沈义国那里也看到过,所以他不敢不信。 何况温平生母亲说的本来就没有错。 沈遇本就是个男人,理应独立坚韧,铁骨铮铮。又何必在温平生面前展现一副可怜相,让人心生怜惜,让人想要纳他入怀。 光是想想自己都觉得恶心作呕,只怕是别人看来更要笑掉大牙了吧。 沈遇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才伸出手去推开门。 和上次来不一样了。 桌子上不再是成山的资料,地上也没有了黄色泥垢,只有一整瓶完好无损的龙舌兰酒还摆在桌上,看起来并没有拆封。 有细碎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沈遇有些惊诧,还是一步一步坚定又决断的走向了那里。 推开门的瞬间,像是有烟花在自己脑袋里炸开,刺白的光芒和浓重的硝烟味让人干呕。沈遇一时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他看到了什么呢? 时光的齿轮像是倒转了,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对温平生和林栀捉`奸在床的瞬间。 沈遇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影交叠,白花花的皮`肉让人心尖一颤,随后他就眼眶泛红,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脑海中唯一留下的就是林栀勾眉挑衅,冲他欢谑一笑的景象。 果然,所有的承诺都是狗屁。 温平生的母亲也说谎了。 哪里是华盛的千金,分明是念念不忘的林特助嘛。 哦不对,他姓沈,不姓林。 一切如初,从来就没有变过。傻到相信改变的也只有自己那颗烂俗又支离破碎的心。 外面的路上依然是静谧的。 沈遇头也不回出去,锤了锤胸口,才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他撑着马路的电线杆,弯下腰干呕了几声,才终于掩下那种不适感,才可以慢慢从刚刚的场景中回神,专心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