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繁用力点头,“尤其对你特别好,明明林葳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依然陪着你忙上忙下跑东跑西的。你没有感觉到吗?” “……有一点吧。” 本来?只?是心里隐秘的念头,被秦离繁直白地一戳破,云不?意莫名有些别扭和窘迫,掩饰似的往嘴里连塞两块糕点。 秦离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嘴笑得意味深长,但也?没有调侃,而是转回正题:“我阿爹那位朋友虽然赌运不?佳,却是个?修行者,还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让他帮冷先生看?看?,说不?定他有办法治好冷先生的伤。” “……” 云不?意伸手捂住秦离繁的脸蛋,揉面团似的搓了搓。 “离繁,多谢你啊!” 秦离繁的嘴巴被他揉搓得鼓起,说话也?口齿不?清:“不?用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 是夜,冷天道喝过大?夫开?的止疼药,正倚在床头研究棋谱,一只?毛爪子便突然推开?了他的房门。 夜风吹得烛光一阵晃动,玉蘅落踱进?暖黄的光芒,轻盈跳上床沿,尾巴一卷,趴了下来?。 “阿意让你看?着我?” 冷天道的长睫微微掀起,烛火扫进?他幽黑的眼?底,仿佛映入寒潭的月影。 玉蘅落点点下巴:“他和离繁有事出门,托我盯着你喝药休息——” 他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空碗,接着说:“他让你早点睡。” 冷天道笑了笑:“好,我看?完这篇棋谱就睡。对了,你可知道他们去办什么事?” “阿意没说,我问过离繁,他只?说……”玉蘅落的表情忽然变得微妙,“他们要去一趟洛安城最大?的赌坊——” 金月坊。 洛安城夜里有宵禁,但管得并不?严,在金月坊更是形同虚设。 冬日的夜晚天黑得早,金月坊的灯光亮得更早,一整条街道笔直宽阔,两侧店铺林立,灯火通明。 街头和街尾站着一群十数个?少年少女,他们负责为来?到此处的客人引路,以免贵客们迷失在密集的商铺中,浪费销金的时间。 金月坊共有二十家赌场,最大?的一家就以“金月”为名,位于街道正中,门上的牌匾被灯笼映照得清晰分明。 赌场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尖叫声、欢呼声、鼓掌声、拍桌声连成一片,如汹涌的海潮,吵闹不?休。 长长的赌桌旁,有人粗布麻衣很是落魄,有人穿金戴银怀里还搂着美人。桌上的金银堆积如山,闪耀着惹人垂涎的华丽光彩,也?无声放大?每一个?客人的贪婪。 豪掷千金的富商纨绔傲慢张狂,压上全副身家的平民百姓状若疯癫。 欲/望在这里被放大?和量化,通过骰子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气?中流淌,粘稠得宛若实?质。 云不?意和秦离繁刚迈进?去,就差点被庞大?而嘈杂的音浪撞出来?。 “二位公子想?玩儿什么?” 带路的侍从悄然离去,迎上二人的是身着金色衣衫的赌场管事,他一眼?就认出了秦离繁,知道他是首富秦方的独子,因?此脸上的笑容格外得体,也?格外热情。 “呃……我……” 秦离繁局促地摆手,正想?说自?己是来?找人的,不?远处突然爆发的巨大?响声便打断了他。 云不?意抬头看?去,只?见场中最大?的圆桌旁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可能?是这一局的结果揭晓,人群中,有人狂喜地手舞足蹈,有人抓心挠肝满脸遗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