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马车走去。 玉蔓看了看沈笙卿,又看了看楚时渊,冲楚时渊跪了下去,哽咽说道:“奴婢求大人了,求大人相信夫人,对夫人好一些,夫人真的病了,身体很糟糕,甚至大人以后有可能会见不到夫人,毕竟夫人是为了大人才……” 沈笙卿折回来,抬手去拉跪在地上的玉蔓,说道:“玉蔓,我们该离开粼山了。” 他不相信她,解释再多又有何用?从前她自己对楚时渊委曲求全便罢了,还连累得她身边的人也跟着她受委屈。她不想再看见玉蔓为了她,卑微地跪在楚时渊的面前的样子。 玉蔓原本的话语被打断,愣愣地随沈笙卿站了起来。 沈笙卿带着玉蔓从楚时渊的身边走过,终于走到了原本距离她就仅剩几步路的马车前,上了马车。 明明没有什么动作,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冷汗。 “夫人……”玉蔓担忧地看向沈笙卿。 这时楚时渊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我还需要去母亲那儿一趟,无法陪你回去。” 话语听起来像是在和她解释。 等了一会儿,楚时渊没有听见沈笙卿的声音,他皱眉说道:“我让莫牧陪你回去。” 莫牧是楚时渊的身边的护卫。 马车内仍然没有沈笙卿的声音传出。 又过了一会儿,沈笙卿听见马蹄声响起,渐行渐远,她知道楚时渊应殪崋该是离开了。 直到马啼声消失,沈笙卿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终于不用再面对他了。 玉蔓抬手将沈笙卿胳膊上的衣袖朝上挽起,看着再次崩裂的伤口,眼睛红了,哭说道:“夫人,伤口又裂开了。” 沈笙卿垂眸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伤,刚才她和楚时渊说话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我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小心又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需要的药膏,你带了吗?” “带了,奴婢这就帮夫人重新处理伤口。” 闻言,玉蔓连忙将需要的药膏拿了出来。 想了想,玉蔓还是冲沈笙卿说道:“这才两日,夫人胳膊上的伤口裂开两次了,大人不在意夫人,夫人不能够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虽然袁承霁给的药膏的药效很好,据说还不会留疤痕,但是若是沈笙卿时不时让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裂开,也不知道何时伤口才能够完全痊愈。 “好。”沈笙卿的长密的眼睫垂下,在白净的脸蛋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 等玉蔓帮沈笙卿处理好胳膊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马车外响起护卫的声音。 玉蔓将马车的帘子掀开,看见之前让先行一步前往杨大夫住宅的那个护卫站在外面。 见沈笙卿的视线望过来,护卫恭敬说道:“杨大夫本来今日要回粼山,但是不知道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在快到达粼山的时候,又改变了路线。” 先前楚时渊质疑她的话语,说杨大夫今日没有回粼山,沈笙卿就预感到她今日应该是见不到杨大夫了。她说道:“盯着些粼山,若是杨大夫回了粼山,或者有了杨大夫的行踪,及时通知我。” 杨大夫的行踪本来就比较难觅,错过了今日的机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有见到杨大夫的机会,她怕她身体内的毒等不了。 等说完了杨大夫的事情,玉蔓朝马车后面看了一眼,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夫人,大人身边的莫牧现在跟在马车的后面。” “等进了城,你让莫牧过来。” 莫牧是听了楚时渊的吩咐,沈笙卿不奇怪莫牧这会儿跟着她的马车。 玉蔓一愣,疑惑地看向沈笙卿。 沈笙卿看出来玉蔓的想法,故作轻松道:“他家大人让他护送我回首辅府,难道我还真让他又将我送回首辅府去?” 今日她从首辅府出来,就没准备再回首辅府,而且她好不容易从首辅府出来,若是这么快就回到首辅府,真的就像今天早上那几个男子说的那样,灰溜溜地从首辅府离开,又灰溜溜地回到首辅府,太丢人了。 玉蔓凝视着沈笙卿,哭说道:“夫人再大哭一场,好不好?哭出来会好受许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