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四处差人探寻才知晓,那镯子世间仅此一物,是至灵之物。 谁知兜兜转转十年后,她竟再次见到儿时拽着母亲衣角时,惊鸿一瞥之物。 — 祝如疏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 若是她想知晓,来问他便好,又何故假旁人之口? 此物虽是他母亲赠予的。 虽说祝如疏知晓其中含着一股力量,他却至今都未能探寻出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他倒是不在意,林鹭在旁人那里如何提起他,又说些什么。 — 话也聊完了。 林鹭便准备和萧蓉一起去阑珊处看看。 他们二人说话的时间过久,林鹭甚至以为屋外的祝如疏已经走了,谁知少年还在屋外院中的纷纷落雪里。 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似乎站在那里许久了,眉目间都沾染着风雪,神色看上去还有几分难得一见的委屈。 林鹭瞳孔微颤,她没想到祝如疏竟然能如此听她的话。 就他这阵仗。 林鹭甚至怀疑,若她不唤他一同去阑珊处。 祝如疏便能在此处站到夜半深更,她唤他之时。 林鹭说了以后,就连萧蓉见着祝如疏也少了些防备。 林鹭将祝如疏的手拽在掌心里,干巴巴地入说。 “你跟我一起去。” 也不只是在雪地里站久,还是他指尖本就如此冰冷。 林鹭这种畏寒体质,本能性想将祝如疏的手松开,谁知又被他紧紧抓在手中。 少年回道:“好。” 少女认认真真看他。 无论她看他多少次,都觉得祝如疏生得太过于优越。 他的容貌好似存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几分漂亮却不显得女气,眉眼间又多了几分同同龄人不同的冷冽之气。 他长睫之上都带着风雪的锐利。 偏偏又好似眉眼温和成一片,神色模糊极了,少女晕头转向,甚至有些不知晓他是否在笑。 祝如疏有些自然地同她十指紧扣在一起。 少女在盯着他的脸微微愣神之时,便落入了祝如疏的圈套中。 萧蓉对此场景,几乎是视若无睹。 既然知晓了眼前少年的身世,她便不再忌惮,再加上自家宗主是各种性格她也知晓,后院里本就男侍众多,三宫六院的,再多一个也不稀奇了。 就是不知这少年是否能招架得住。 萧蓉向来不怕自家宗主吃亏,她甚至觉得能被宗主看上,说明此人还有几分霉运在身上。 眼前这人还出自名门正派御云峰,怎会受得了这委屈? — 阑珊处中。 潮湿无比的地下室中,两旁点着微弱的灯光,连漆黑的墙壁和脚下的台阶都湿漉漉的。 就像是行走在某种兽类湿滑、恶臭的食道中。 祝如疏在门口候着,便没有再进来。 少女来一次,更觉得不适一次,这巷道过于狭窄闭塞,黑暗中还有老鼠吱吱的叫声。 空气中的回忆香气,混杂着地下室的腐臭之气,令人恶心反胃极了。 刚踩下台阶,林鹭便有几分后悔想收脚上去。 身后紧跟着的萧蓉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是不是此处环境的原因,林鹭甚至回眸看静悄悄的萧蓉都有几分说不出的压抑和恐怖。 她只得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 林鹭边走还需要一边担心脚下,若是滑倒,或是扶着两旁点着昏黄灯盏的墙壁。 那她这双手,这身衣服,怕是要不得了。 终于踩到了台阶的最后一层。 许久未能再见的阑珊处地牢,又纵横在她眼前,林鹭见之不由得屏住呼吸。 牢中关着的女子,确实比她上次见着之时少了一部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