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是为了爱,是为了那举世珍贵的血。 在欲望面前,爱成了最廉价的玩物。 他们的一生都被爱捆绑,为爱成为他人的奴隶。 林鹭想不了这么多,她只知道了祝如疏是情魔,原著中从未出现过。 其余的,她脑子盯着上空的血衣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那尾巴飘摇在半空中,曲折来回,灭灾的磅礴剑气引得胆小的青萝都化了千机鸟的形态,躲在林鹭袖口中微微震颤。 林鹭轻声宽慰着青萝,拍了拍她的羽翼。 神器都是有灵的,灭灾随了祝如疏能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而青萝几乎是随了她,胆小但遇事却从不怯懦。 祝如疏用的办法是血祭。 而血祭是原著中失传已久的,以血为养料进行破阵的祭祀。 其失传程度不亚于林鹭的烧魂之术。 以自身的血液来祭天地只为开路,焚毁魇鹩的肉身,破开它神识自爆的结界。 祝如疏用铺天盖地的血为林鹭开出一条生路。 有传言。 生前用过血祭的人,死后的黄泉路上铺满了尖利的冥界暗石,若要从此过便需脚下血肉模糊,要淌着血水才能踏过去。 跨过黄泉路、生死桥、断舍离,将生前的苦难尽数经历一次。 因为用过血祭,便是欠着地府审判一条命,这是要计入命簿子,以后都要还回去的。 林鹭后来回想起来,再记起那日血淋淋的路,还有她第一次见到那般脆弱无比又奄奄一息的祝如疏。 他难得乖顺,卧在她怀中,连指尖都很难再抬得起来。 而她自己,指尖颤抖到发麻,拥着怀中的人,热泪盈眶,不知所措。 林鹭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慌乱和死亡降至。 对于生死的无奈,和以后时日的惘然。 不只是脑中还是心口缺了这么一块,扭着发疼,抹着眼泪,又觉得比在从前的世界磕着碰着还要疼上许许多多倍。 少年呼吸微弱,似乎下一刻就会断气在自己怀中。 他所经历的疼痛,可比上一次自己帮祝如疏挡下的那剑,疼上百倍、千倍。 从幻境中出来后,她几乎完好无缺,而祝如疏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往日里林鹭还能笑着调侃,只是现在她盯着少年,半句话说不出来,心中还抽着一阵一阵疼。 少女费劲地一步一步,拖着比自己重很多的少年沿着山路一直往下走,她在路边走几步就停下来歇歇。 祝如疏的身影看着单薄,实则他的身形比林鹭高出很多,林鹭光是抬着手臂都十分费劲。 没有意识的人会将所有力气都压在旁人身上。 林鹭将人丢在一边,伸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颈,再回看刚刚走过的路,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 再看看树下躺着的祝如疏,他双眸紧闭,以往缠在眼眸上的布早已随意被林鹭挽起来,懒散挂在少女的手腕上。 少年眉头紧皱,不知是不满意现在躺着的姿势还是做了噩梦。 他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鲜血大片大片的凝结在衣裳上,还裹了路边的泥土。 除了那张好看的脸还稍稍看得清些。 林鹭一看又觉得,若是祝如疏醒着,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自己这么脏的时候。 她早已查看过,少年腹部的伤口竟奇异的有自己愈合的倾向。 情魔的体质过于特殊,就连林鹭也不知道其他多的描述。 只探着她这攻略对象,尚存一息,便还算放心。 因为实在是扛不动了,林鹭找了这失踪多日的系统,在讨价还价后才扣了为数不多的几分,抠搜的借她了一辆破烂推车。 和一身给祝如疏的新衣裳。 结界外飘着落雪,林鹭借的还是厚衣裳。 少女冻得鼻尖通红,将这半死不活的人拖到草丛里,给人在野外脱衣服这事儿林鹭也是第一次做。 费劲换的过程中,她草木皆兵,害怕突然就从四面八方窜个人出来,以为她将其迷晕,在对美少年行不轨之事。 这好不容易换好了,她便又将人丢在一旁,少女累得喘不上气瘫坐在地上,也不管这地面上都结上了厚厚的雪碴子,将她掌心冻得失去知觉。 她又想起什么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