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知轻重把他按在墙上热吻的“施害者”倒是一脸不悦。这是怎样一种奇特的场景? “随便你。”既然杨持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那他傅掩雪何必再多过替人担忧? 杨持脚步昏沉地走到厨房里,打算随便做点清菜小粥,却发现锅里已经煮好了一锅青青白白的清粥,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香。 “柳姨来过了?” 杨持问了一句,傅掩雪没搭理他。杨持也没在意,盛了两碗放在餐桌上。 “掩雪,你吃了吗?”杨持一边问,傅掩雪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吃啦?” 想了想也是,就算是放假,傅掩雪也不太可能晚于九点起床。 杨持嘴巴里嚼着饭菜,心里却在自嘲。 想什么呢,哪怕是昨晚醉酒的傅掩雪做了出格的举动,对方也绝不会因此产生一丝的波动。 而他,作为相当具有“价值”的替代品,所要做的不就是这些吗? 他只需要在傅掩雪的身边,乖乖地充当着“那个人”的替代,最好像个机器人一样,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萌发不该有的感情,更不要将一切有迹可循的“好处”当成傅掩雪的示好。只需要等待傅掩雪感觉到腻味了,两个人好聚好散。 到了那时,他便可以丢开手去,回到那悠悠无边的青山里,看日升日落,寒来暑往,人生就这样过去。 只要到那时就好了。到那时,谁又记得住谁? “怎么在发呆?很难吃吗?”傅掩雪不知不觉坐在了杨持的对面,他背对着日光投射而来的方向,却依然美得熠熠发光。只是冷淡中有些不满的抱怨,让这件完美的艺术品微瑕。 “没有,就是脑子有点不清醒,我估摸着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杨持打了个哈哈,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傅掩雪而心潮翻涌。 “那就是很难吃?” “什么?” 傅掩雪瞪了他一眼:“……算了,真不知道你什么木头嘴巴。” 怎么一大早就是这样折腾人的脾气啊?杨持哭笑不得。 “你……你不会说的是早饭吧?”杨持反应过来了,见傅掩雪的睫毛微微一颤,他知道自己说对了,“当然味道不错啊,好到我以为是柳姨来过了。” 傅掩雪似乎在单方面生气,杨持腹诽道,美人难以接近的不止在于距离,更在乎交流的难度。傅掩雪这个难哄的脾气,不知道谁能受得了? 心里是这么想,却又难免不为这赌气的样子窃喜。 傅掩雪在外一向是以矜持高傲的面目示人,这副幼稚可爱的样子,兴许也只有自己见过。如此想来,心中便自觉开导了许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