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再像从前一般的骗着他,就像她想的那样,要骗到底,骗到她从他身边逃离,他找寻不到她。 他轻笑了一声,从石凳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沈清烟捂紧领口,汲着泪一遍遍道,“我是男人,我真的是男人,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之前都帮我的,我看错你了,原来你和荀琮他们一样,你是伪君子!” 顾明渊扣住她一只手,拨开她攥着衣领的手指,伸手撕扯她的衣裳,她陡然被吓得踢蹬着脚大哭,“表兄!我害怕!我害怕!呜呜呜……求求你……” 可能她哭的太惨,顾明渊忽然停下了手,方才阴沉黑脸一改,竟对着她浅笑,“你想参加鹿鸣宴?” 沈清烟看见他笑,立刻就忘了他刚刚的撕她衣服时的可怖,急忙点头,找借口道,“我就是想见识见识鹿鸣宴,求表兄带我过去呢。” 顾明渊要笑不笑的说声好,给她理好衣裳,带她先回静水居换衣裳,她打扮成顾明渊的小厮,低眉顺眼的跟着顾明渊入场,在水里泡久了,她浑身不得劲,头重脚轻的有些昏沉,但她忍住了晕感,顾明渊坐下后,她和庆俞一左一右的候在顾明渊身后,听着那些颂词唱曲,看举子们跪膝叩地,她欣喜的看着他们,在其中找寻着合她心意的举子,她想要一个温柔老实,不会发脾气,会疼爱她,对她很好很好的夫?君,可她头太晕了,她努力的看着举子一个个上前敬茶,嫌这个声音太大,那个长相太凶,最后她千挑万选出了一个白白净净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举子。 她觉着这个不错了,就这个给她当夫君,她的眼神太直接,那坐在一旁的荀琮和赵泽秀从她来就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荀琮甚至在想,她竟然没死,她竟然真被顾明渊救了起来,可顾明渊之于她又算得了什么,她看见了别的男人,照样两眼直勾勾,她不知道她这副见了男人腿都站不直的浪荡模样有多不要脸! 沈清烟听不见他的想法,也看不到其他人的神色,她好晕,本来还想听一听那个举子的名儿,好记下了回头去找他,可她头晕的连站也快站不直,庆俞在一旁看出她要倒下来,微上前俯身在顾明渊耳边提过,顾明渊便在那举子跪地时拂袖起身,举手冲顾淮山拱手道,“父亲,我有些事不能耽搁。” 顾淮山对这个儿子甚是看重,也知道他身上担子不轻,署衙和家中两头事儿不少,这会估计又是大理寺那头来寻他,遂让他自去,不用管这里。 顾明渊便转步离席,沈清烟晕乎乎的被庆俞从后面轻搀出去,临去时还不忘看那白生生的举子一眼,想把他的面貌记下来,可她头晕眼花的厉害,愣是瞧不清他,等出去后,没走会儿眼一闭晕倒下来。 顾明渊迅速回身,伸臂将她圈住,垂头看她脸上烧红了,庆俞跟后面递上斗篷,顾明渊用斗篷将她遮严实,横抱起人抄近道走了静水居的后门入内。 庆俞提前进院子叫下人们都避回房不得入内,扫墨特意出府去请了之前的坐堂大夫进来。 顾明渊把人抱到主卧,放进床后揭开斗篷,她已经昏迷不醒了,伸手覆到她的额头,烫人的很,他将纱帐放下,大夫入内,诊过脉后被庆俞领下去开药。 雪茗端了热水进来,见顾明渊坐在床边没走,讪讪说,“小公爷,小的得给少爷擦身。” “水放下,出去,”顾明渊道。 雪茗轻吸了口气,搬了杌子到床边,热水盆放上去,便咬咬牙退出了房门。 顾明渊拧干了毛巾,将纱帐挂起来,他就坐在床畔,用毛巾擦拭着她脸上浸出的汗,她有一张动人心魄的脸,她若愿笑,她便有世间最纯稚烂漫的天性,她若哭起,便生诸般诱媚娇弱。 但她是个骗子,他等了一次又一次,被她的谎话骗过一次又一次,他等着她自己开口,等着她全身心的信任。 他等不到。 他等不了。 他不想等了。 他手里的毛巾擦拭过那秀白纤细颈子的薄汗,停在被盘扣锁住的衣襟前,他伸手解掉盘扣,散开她的衣领,他看见了两窝小巧精致的锁骨,凝白雪肌以及那紧紧裹在她身上的裹胸布。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女人。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久等啦!看完早点睡!晚安! 第七十三章 上夜后, 屋内静谧,时而可听见窗外枝头寒鸦的凄厉惨叫,沈清烟在昏迷中尚能感觉到自己被捏开了嘴, 有苦涩药水灌入她口中, 苦的她直蹙眉,她也从昏迷中逐渐醒转, 刚醒来的那一刻, 她没有立刻睁眼,还下意识的舔了舔唇,满嘴苦味, 原来她真喝药了,她分明是在鹿鸣宴, 看上了一个白白净净的举人夫君。 她急忙把眼一睁, 入目是顾明渊坐在身侧, 他手里还攥着毛巾, 神情莫名, 一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