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门。” 顾明渊微抬了抬下巴。 沈清烟没得到夸,庆俞过来笑着请她出去, “沈六公子不是想吃螃蟹, 厨房里正在做,您随小的过去吧。” 沈清烟不想在那两人面前跌面儿, 拉了拉顾明渊, “表兄……” 顾明渊道,“随他下去。” 沈清烟心一沉,果然有这两人在, 他都不给自己好脸色了! 她紧揪着顾明渊,倏然松了手, 庆俞领着她往外走, 过那两人时, 自以为警告般的瞄他们, 殊不知脸上还含着对顾明渊不理自己的怨气, 这样看人时。 自成了委屈与哀怨。 仿佛她受尽苦楚, 期盼着有人来搭救她。 荀琮盯着她,一瞬撇过脸。 赵泽秀也望过她, 面上微僵,垂着头没再抬起。 沈清烟不情不愿的跟着庆俞到廊下, 眼看着庆俞把门带上,她不服气道,“他们在屋里说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为什么我就不能听了?” 庆俞讪笑, “您有所不知, 小公爷在大理寺当值,荀二公子的兄长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时有来往,自然的,荀御史也会让小公爷传些话,这人家的家事,总不好开着门说。” 沈清烟赌气,“荀琮也就罢了,赵泽秀为何也能在里边儿?” 庆俞压低了声儿,“赵二公子的母亲是咱们国公爷的表妹,连着亲,自然多有照拂。” 沈清烟这下听明白了,敢情他们都跟顾明渊有或近或远的关系,只有她是真靠着自己巴上了顾明渊,怪不得荀琮、赵泽秀那么瞧不起她。 他们不用出力,就能让顾明渊眷顾,在顾明渊眼里,她是比不上他们的。 这就是天壤之别,她永远被人踩在脚下,哪怕她借着顾明渊狐假虎威,可一旦脱离了顾明渊,她就是人人可欺。 沈清烟不禁难受,低着头要回厢房。 庆俞叫住她,“沈六公子,厨房里真有螃蟹,您不想吃吗?” 沈清烟闷声道了句不吃,兀自回屋里把门关上。 庆俞唉了声,小少爷实在难伺候,又不识人眼色,那屋里主子们说话,哪能让她进去胡闹,不过一时没如她意,就要闹脾气,说到底还是她家中长辈没教规矩,又在小公爷面前得宠,这才把她惯的越发没大没小。 这样单纯的脾性,说好自然是好的,就是离不得小公爷,怕只怕以后出乱子。 沈清烟在屋里闷了会儿,雪茗敲门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盘螃蟹,放到她面前,给她剥壳,问她又为着什?么事儿不开心。 沈清烟原是没胃口,但一闻到蟹肉香味就想吃了,一边吃着一边跟她说了荀琮、赵泽秀欺负她,顾明渊还不帮她,反倒对那两人极尽关心。 雪茗开解她,“少爷想岔了,这情理本就难分,您是小公爷唯一的学生,小公爷的私心自是向着您,可荀、赵两家都和英国公府有交情,小公爷就是偏袒您,也不可能因为小事就把三家交情给弃了。” 沈清烟怔了怔,喃声着,“……小事。” 雪茗清楚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想通的,便继续喂她吃蟹肉,她却突的拨开她,摇头不愿吃了,抱住腿靠着榻上的引枕,陷入沉默。 晚风吹进屋,还是凉的,雪茗过去关窗,正见主卧那头,荀琮和赵泽秀出来,两人俱是神情不愈,那荀琮还在院里看了一周,雪茗猜测他跟赵泽秀是在屋里受了顾明渊的暗责,眼下想找沈清烟出气。 这里到底是顾明渊的地盘,倒不担心他们做什么。 雪茗关好窗,坐到沈清烟身旁,道,“少爷,荀二公子和赵二公子看起来脸色不好,小的猜是小公爷替您教训他们了。” 沈清烟欣喜起来,心里的疙瘩还在,她问雪茗,“表兄能帮我出头,说明我被欺负不是小事,对吗?” 雪茗嗯了声,“少爷想太多,您和那两位公子的过节就是小孩儿打闹,小公爷是您先生,当然不可能任你被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