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曾经都变得虚假无比,不复存在了。 而且,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和崔决,岂不是…… 她的视线又回到了鞋尖,蒸腾起来的水汽为她的双瞳拂过一层朦胧的水雾,她支吾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去打量崔决。 这还?是在那老?妪交给她拨浪鼓前,第一次看?崔决。 也不是正?常的打量。 她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鞋尖,移到那人的鞋尖,看?着他虽正?襟危坐,双腿却也紧绷着。 “您真的没记错吗?”她借着二次喝茶的契机,故意将双臂抬得更高,去看?崔决面上的表情?。 她的眼波一转,却发现崔决也在看?她,二人的视线对?上,这次,是她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导致她喝茶都呛到,她躺着将舌尖伸了出来,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咳咳!”她手掌并拢,小幅度地扇着凉风,说道:“您或许知道,那位闻世子,应是有一个侧妃的,那位侧妃呢?我以?为,她也是有一个孩子的。” 老?妪沉思了一会?,回答:“郎君嘛,是有一位侧妃,可至于有没有身孕,这老?奴不太?了解,郎君不爱提及他的侧妃,老?奴也从未见过。” 徐燕芝缓缓点了点头,更加不敢看?崔决了。 她感受一道幽邃的目光,死死地扒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动弹不得。 此时,又听老?妪问:“徐娘子如今身在何处?徐承彬将她照顾的好吗?他是闻家的死士,让他去照料徐娘子,便是天大的福气,理应鞠躬尽瘁。” “我阿爹已经去了,阿娘也……病逝了。”提到这些?,徐燕芝的心里就酸酸的,就跟她刚刚喝到的茶水,是由醋泡成的一样。 那老?妪的笑容僵了一下,“……唉,真是造化弄人。”又干笑了两声:“不过,只要小娘子你还?在,一切便没有白费,您一定要拿上这东西,这是郎君这么多年来,最为遗憾的事?。” “可这是一个……拨浪鼓……”她看?着这个平平无奇的拨浪鼓,还?是崭新的,和自?己儿时玩惯的,都旧了的拨浪鼓很?是不一样……对?了,她阿娘也给她过一个拨浪鼓,再去瞧手上这个,好似真看?着,差不多。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只是一个下人,只知道这是郎君的心意。” 说罢,她又道:“希望这二人,在黄泉路上能?够再遇吧。”那老?妪说完,才将那皱巴巴的眼皮转向崔决,见着他面色不虞,才又赔上了一个笑脸。 “哎呀,我倒是光顾着跟小娘子您说了,瞧我这礼数,我还?没向这位郎君问好,属实是我的错,还?没问过,这位郎君与我们家娘子的关?系是?” 徐燕芝听见这句“我们家娘子”,竟浑身一缩,怔忪片刻后,听到他 “我是她夫……” 徐燕芝:“他,他就是……” “我是她夫君。” 徐燕芝:? 徐燕芝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崔决一个眼神压了下来,随后,就听见那老?妪说道:“原来娘子已经婚嫁,姑爷看?着可真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你们来到这里定是累了,二位就在这里稍等片刻,等老?奴为二位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二位便休息吧,等到明日,小娘子还?有什么想问的,老?奴必定知无不言,好好与二人聊聊。” “不必。”崔决将茶水放在一边,那杯茶还?带着温度,但已然没有先前的热气,“我们已经定了城中客栈,您老?人家身体不好,就不劳烦你在这时候再去收拾房间了,明日我们会?再过来的。” 说罢,他便起身,拉着徐燕芝与那老?妪道别,离了这闻家祖宅。 徐燕芝的手被他的大掌包在手心中,小心地拢紧,茶杯带来的温度将他的掌心一并烤热,将那温热再传递给她。 她的手终于不再那么冷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倒是没有方才那么大了,不过就看?那石阶下堆积的水摊,一脚踩下去,足以?将她半/身弄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