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稍乱的头发适配得很,警惕又炸毛。 丁书涵闻着杯子里咖啡的香气,心里也默默地跳出了几个字:纯、情、小、处、男,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度。 陆文曜感受到了对面女人毫不掩饰打量自己的狡黠眼神,还有嘴角解释不清的暧昧笑意,就是没有自己提前预料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丁书涵像是没事人一般,咖啡泛着白色的热气在她好看的杏眼前聚集,又被她吹散。 陆文曜看着如此安分的她,自己的后背不自觉地又僵直了些,原本就上弦的神经又绷紧了几分。 她究竟还打着什么盘算…… 丁书涵慢条斯理地拿起放在洁白餐巾上的银制刀叉,切下一块外表被油煎至边缘膨胀金黄的蛋白。 两人就坐在餐桌上这样僵持着都不开口,只有刀叉碰撞、摩擦陶瓷餐碟的声音。 就在丁书涵将那一小块蛋白放入口中时,陆文曜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呃,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个事……”他稍稍一顿、抿了抿嘴唇,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去西北的调令,今天下来了。” 他这话与其说是商量,更像是通知。 甚至连他开口的时机都像是故意等到有东西堵上丁书涵的嘴一般,生怕她听到后立马撒泼。 “你要是不乐意去西北,铁了心要离婚,那我等会儿回去就跟部队就打离婚报告,等感情破裂证明组织领导批下来了,应该就能填离婚申请书……” 离婚? 听到他这话,丁书涵多少有些错愕,他竟然给过原主离婚的机会?! 她原以为陆文曜是个古板的男人,毕竟原主在书里闹离婚的阵仗大得连他部队的司令都知道了,就算这样他们都没离成婚。 却不想他说话一点也不墨迹,甚至将离婚说得跟吃饭一样平常。 丁书涵细细审视着对面的陆文曜——原主跑回娘家五天了他都没有任何动作,偏偏要等到这去西北的调令下来后,才来找原主提离婚一事。 啧,这男人还真沉得住气。 从刚刚陆文曜进门起的一系列反应,完全刷新了她对小说里只有只言片语几句话的背景板认识。 陆文曜看着对面女人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嘴里的蛋白,心也随着她咀嚼的频率打鼓,若不是自己实打实坐在这里,怎么也不会相信平时宛如炮仗一点就着的丁书涵,现在竟然不慌不忙。 仿佛自己刚刚说的话并非离婚,而是客套又常见的寒暄一般。 丁书涵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乱了阵脚,至少她知道按照书里的剧情发展自己和陆文曜是离不成婚的,更不会去西北。 他们二人后期的主要任务就是要留在东山做书中男女主的婚姻对照组,衬托书中男女主的幸福恩爱。 所以她现在任何选择都不会丢失这个“很肥”的大腿。 但丁书涵活了二十多年,有个让她获益匪浅的好习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个年代军人格外吃香,更别说陆文曜这种还有个大小军衔的干部子弟,她可不会像原主那样把自己和陆文曜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只见她咽下嘴里的煎蛋,那双如秋水一般的杏眼俏皮地一斜,努了努嘴,“我不离婚,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原本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话,用她那软软嗲嗲的嗓音还有上扬的语气说出来,完全成了小姑娘撒娇的意味。 不讲道理但又无法计较。 如此一来,陆文曜错愕地直接忘了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嘴唇微微轻启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又抿了起来。 反复几次,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