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哭声,心都碎了。 只是,这几位妇人走到讲武堂的院子门口时,忽然全都愣住了。 却见那院门中央……有人用显眼的红绳,挂着一条完整的鱼骨。 那鱼骨有四十公分长,被人吃的干干净净,不过从骨色来看,应该是红烧的做法。 “这里挂着鱼骨干嘛,辟邪吗?” “等等,你们看这个鱼头……是不是有点像龙鱼?”一位有眼界妇人说道。 “不是像,这就是,可问题是这里挂一条龙鱼的鱼骨干什么啊,”有人嘀咕道。 “不对不对,这龙鱼的鱼骨是从哪来的?” 妇人们在门口安静了片刻,其中一人说道:“据说昨天庄园里抓到一个偷龙鱼的,结果枢密处直接打电话,让卫戍处把人给放了。” “枢密处打的电话吗?”妇人想了想,她站在讲武堂门口便打起电话了:“孩子他爸啊,我跟你打听个事情,你们昨天枢密处是不是做主放了一个偷龙鱼的?” 电话对面的那位冷声问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妇人愣了一下,然后在电话里撒起泼来:“咱们孩子被人打了,你不管不问就算了,凶我干什么?我现在学堂门口,准备进去找那个教习算账,但门口挂着一条龙鱼的鱼骨……” 电话里的男人冷声道:“滚回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 妇人愣住了,平日里她只要撒泼,男人总会满足她的要求,想买什么都行。 今天跟以往都不太一样,撒泼这一招不好使了! 讲武堂里,有学生哭喊着:“妈妈救我,教习在打我啊!” 然而这位妇人竟是转身就走,丝毫都没有留恋。 哪怕她儿子在里面已经快要哭到晕厥,妇人都没有回头。 撒泼是她在沟通中占据主动的方式,但她不傻。 能够吃了龙鱼还没事的人,这李氏里十几年也遇不到一个。 能够让自己那位在枢密处身居要职的男人都不敢撑腰的事情,也很少见。 龙鱼是什么?龙鱼是李氏那位老爷子的心头宝贝啊。 其他几位来闹事的妇人见她打了一个电话,便神色匆匆的离开。 大家彼此相视一眼,也都紧随其后。 山长李立恒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上一次他拿戒尺打学生是十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中年,不是老年。 结果那一次学生的母亲、他的妹妹赶来,差点把他的胡子给撤掉,头皮都秃了一块。 怎么这一次,几个学生母亲都走到讲武堂门口了,却突然灰溜溜的离开? 山长李立恒走近讲武堂门口,当他看到那串鱼骨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 …… 讲武堂里。 庆一坐在银杏树下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学生父母兴师问罪,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西瓜头少年悄悄溜到讲武堂门口,想要看看情况,门外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只剩一串鱼骨挂在门廊上,摇摇晃晃的…… “找什么呢?” 庆一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去,却看见庆尘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背后。 他赶忙说道:“庆尘叔叔治学有方啊,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能镇住场子,太令人惊叹了。” “回去上课吧,”庆尘笑眯眯的说道:“以后你惊叹的日子还多着呢。” 庆一总感觉庆尘话里有话,他背后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