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北觉得这人疯疯癫癫的,他有再多的钱又怎么样?正邪不两立,苏家跟金刀门一向不相往来。若是能开这个口子,父亲当年也不至于大发雷霆,拿家法打伤小姑姑了。 他沉下了脸,不想跟他再胡搅蛮缠下去了。他道:“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铁憾岳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心中也有些烦躁起来。他把流星锤一甩,凌空抡了起来。六七十斤的锤子呼呼作响,砸在人脑袋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抡到什么地方,周围的人便轰然向后退去。流星锤落在苏雁北脚边,深深地砸了个坑,透着威胁的意味。铁憾岳跟他说了这许多好话,终于不耐烦了,露出了猛兽的獠牙。 苏雁北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铁憾岳扬起了胡茬剃得铁青的下巴,透着一股雄狮一般的气势,道:“今天接不到我老婆,我就不走了!” 苏静柔听见了他的声音,按捺不住,立刻就要去见他。丫鬟和婆子们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拦着。老家主遗命,一辈子也不能放她出去。她若是出了这园子,大家都要挨罚。 三四个人一拥而上,有的拉手,有的抱腰,七嘴八舌地劝道:“二小姐,别出去了,那是个疯子,不是你认识的人。” 苏静柔这些年来一直想着他,怎么可能记错他的声音。她挣扎道:“是他来接我了,你们放手,憾岳!” 那几个人把苏静柔拽回了屋里,里头传来了她的哭喊声:“放开我,我要找他去!你们关了我这么多年,还没关够吗?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凭什么——” 苏静柔的哭声凄厉,让人的心像被针刺一样难受。乔歆华听了也有些不忍,可老家主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 两名侍卫看着院中,有些不安。乔歆华低着头走出来,轻声道:“守好这里。” 侍卫道:“是。” 苏雁北还在前庭,乔歆华放心不下,快步往前边走去。她刚过来,就见一只流星锤抡了过来,周围的人被锤子抡到,被砸的骨断筋折,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花木、水缸都被砸的粉碎,地上满是枯叶、流水,空中弥漫着黄尘,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沉重的流星锤带着劲风呼呼地转了个圈,哐地一声砸在地上,把青石砖都打的粉碎。 铁憾岳提着铁链,粗声粗气地说:“大侄子,我不想伤你的人,赶紧把我老婆放出来,不然我可要对你动手了。” 苏雁北锵地一声把剑拔了出来,事关他家族的名誉,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步。他冷冷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要打就打,少在这里废话!” 铁憾岳的耐心也用尽了,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道:“好得很,那我就打倒了你,再慢慢地找我的静柔。” 苏雁北脚下一点,提着剑朝他冲了过去。铁憾岳甩起铁链,将那实心铁球抡得呼呼作响,嗡地一声朝苏雁北砸了过来。 硕大的铁球迎面而来,苏雁北闪身躲过了那一击,窜到了他身侧,一剑斩了下去。铁憾岳将铁链往回一拽,铁球像钟摆似地荡了回来,险些砸中苏雁北。他向上一跃,躲过了那一击,回剑向铁憾岳刺去。 铁憾岳拿手中的铁链一挡,哗地一声架住了苏雁北的剑,随即反手一缠,把他的长剑绞住了。 这疯汉的力气巨大,反应又快的惊人。苏雁北拔不出剑来,头上渗出了汗水。两人视线一触,铁憾岳嘿嘿一笑,道:“大侄子,你还差得远着呢!” 他说着重重一掌拍了过来,将苏雁北打的飞跌出去。苏雁北摔在了地上,接连吐了两口鲜血,感到一阵剧痛。 乔歆华急了,上前抱住了他,道:“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苏雁北捂着心口,哑声道:“我没事……” 铁憾岳往前走了几步,道:“你输了,快把你姑姑交出来吧。别逼我一间间屋子挨着去搜。” 老管家方才把宅子里的人都调了出来,埋伏在前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