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被送回来的时候一直在睡觉,睡着了能乱说什么。” 香岚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听信鸿说,三爷送您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口,说是伤口崩开了,三爷不想老爷和老夫人知道,昨夜未曾叫郎中,今日一早去济民堂瞧的伤口。看时辰,这会儿大概也该回来了。 说真的,三爷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待晚辈,府里的人都怕他,偏偏三爷对小姐网开一面,还嘱咐我们给您熬醒酒汤,只不过小姐醉酒睡的太沉了,昨日醒酒汤也没喝成。” 唐姻自动忽略了一些无关的话题,抓住了自己关心的点:“表叔他伤口裂开了?”她猛地起身,“香岚,快帮我梳洗,我去一趟雪兰院。” “可是小姐,先吃了早膳吧,给您做的香粥,在火上一直温着呢。” 唐姻拒绝,她想先看看宋昕的伤势,之前表叔分明同她讲过背上的伤口很疼的:“回来再吃。”可她穿好衣裙才走到房门口,却停住了步子,“算了,我还是,还是用膳去吧。” 香岚笑道:“就是,小姐急什么,吃了粥再去嘛。跑的了三爷,跑不了雪兰院。” 唐姻无精打采嗯了声,她不是打算吃完去,而是干脆不去了。 她想好了,喜欢三表叔这份心思从今天开始,就彻底放弃了。 三表叔有心仪的对象,她该做的是祝福人家,否则她成什么了。 她关心三表叔的伤情是真,可不能在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了。 三表叔是什么人,做事心里有数的,受了伤又不是不会瞧病去,她……不必如此挂怀的。 唐姻去了厅里用膳,有婢女端来热腾腾的粥饭,唐姻吃了几口,却不见二夫人。 “我姨母呢?”唐姻问,“这个时辰,她该起了的。” 香岚一边布菜一边回答:“二夫人一早就去寺里进香去了。” 唐姻点头。 二爷的祭日快到了,字从宋家二爷去世,每年二夫人这个时候都要去寺里为二爷祈祷。 二爷和姨母都是长情、专情的人,只可惜二爷命短去得早,只留姨母一人独过余生。 正说着,二夫人回来了。 唐姻撂下粥碗,给二夫人请安:“姨母您回来了,快请坐。”说着为二夫人倒茶。 二夫人接过茶杯,也不喝,心事重重的样子,脸色不大好看,坐在一旁的灯挂椅上抿着唇,像是在生闷气。 “姨母,您这是怎么了?” 唐姻有些心虚,听香岚说,昨夜姨母见她喝醉了担心她,是亲自照顾她的,莫不是自己醉了酒,给姨母添了麻烦不成? 她有些吃不下饭了,小鸟依人地坐在二夫人旁边,轻轻摇着二夫人的手:“姨母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惹了姨母生气?” 唐姻这样一哄,二夫人脸色更绷不住了,本就爱哭的她眼眶腾地一下就红了。 方才的委屈和气愤,一下子涌了上来。 “不关姻姻的事,回来路上遇见了几个不识好歹的长舌妇,被气到了。”二夫人抚了抚唐姻的脸颊:“姻儿头回醉酒,可还觉着难受,若是还头痛犯恶心,姨母给你请郎中。” “我没事的,昨晚给姨母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们家姻儿多乖。只是喝酒是雅事,以后不可豪饮,免得伤身。” 唐姻应下了,又哄了二夫人几句,劝二夫人不必生气,气大伤身。 二夫人越发心疼起唐姻来,这姑娘乖巧、懂事,知暖知热。 她怎么也想不通,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