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礼部操办。但礼部的大人前段时间刚被赵首辅参了,接待大军之事就落到了鸿胪寺。本官可是听说,赵首辅离京前让部下狠狠折腾诸位,不仅这千机营、鸿胪寺是赵首辅的部下,这派来教宫规的冯公公也听命于赵首辅。” “林护国和赵首辅有私怨,只怕明日早朝还会被为难,封赏也会被克扣,三军的粮草只怕也难要到啊!” 几个尚书你一言我语,历数赵凛自从官以来做的恶。又道他如今大权在握,就想挟天子以令天下朝臣。 这种奸臣不给点教训,只怕会变本加厉的欺辱功臣! 林茂几个多喝了几口酒,豪气上来,扯着嗓门就跟着一起辱骂起赵首辅。虽没指名道姓,但骂的十分难听。 守在雅间外的赵宝丫气得跺脚,转身往楼下去。擦肩而过的店小二瞧了她一眼,迅速从袖兜里掏了一包泻药倒进酒水里,然后端进了雅间。 雅间里,几人已经称兄道弟了。 赵宝丫带着小满匆匆回去后,把几个尚书讨好那个林护国,意图在明日早朝上给她爹难堪的是说了。 赵凛风尘仆仆,一身疲惫,他揉了揉眉心道:“随他们去吧,明日我都要见识见识这个林护国到底为人如何?若是个有勇无谋,糊涂至极的那也不必留了!” 赵宝丫见他疲惫,让下人去备了水,让他先休息,自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小满已经煮好了药浴,让她进去泡。已经接连泡了一个月了,她确实感觉身上轻了很多,手脚也不会总是冰凉凉的。 泡完药浴后,她也早早睡了。 父女两个倒是睡得瓷实,可苦了四部的大人和林茂他们几个,一晚上跑了十几趟恭房,就差坐恭桶上了,整个人腿软得不像话。 第二日,两伙人都是眼圈黑黑、手脚发软的去上朝。林茂他们是武将还好,陈尚书他们几个文臣就差扶墙走了。 等他们穿过长长的宫道到达金銮殿前时,林茂叉腰仰头看着高高一口气数不尽的御阶时,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娘的,这石阶真他妈的高!” 一旁扶着顾尚书的陈尚书边喘气,边劝道:“林护国慎言,御阶代表皇家威仪。只是我们听到了还好说,若是叫赵首辅的人听到那就遭了。” 另一边的工部李尚书也道:“对对对,本官昨晚上派人去那酒家问过了,我们一起喝酒铁定是叫赵首辅他女儿看见了,故意下了泻药害我们,想叫我们今日在早朝上出丑!” 林茂怒火中烧:“他娘的阴险小人,接二连三的给老子使绊子。今日老子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其余几个将军也恼了,觉得他们被轻慢羞辱了。个个都磨拳擦掌,愤怒至极的模样。 四位尚书大人互看一眼,暗地里都有了笑意。 终于到了金銮殿,皇帝宣布上朝。小皇帝按照惯例先磕磕巴巴夸赞了一通边军和林茂等几位有功将军。轮到论功行赏时,小皇帝坚持要等赵首辅来了才肯宣读。 林茂几人就两股战战的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等人,几人肉眼可见的额角青筋凸起。 四位尚书双手交叠,心中畅快:真是天助他们,就这气氛见面不打起来才怪! 高台上的水漏标到辰时末,殿外终于传来小太监的唱吟,赵凛身着绯红官袍姗姗来迟。他一路穿过手持笏板的官员,错过站在最前面的林茂等人,朝着皇帝弯腰至歉:“臣昨日晚归,今早又先去国子监处理了一些要紧的事务才来迟了,望皇上恕罪!”他连日奔波,声音有些灌了风的嘶哑。 小皇帝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太傅赶路辛苦了,可是染了风寒,瞧着声音都不对劲。” 赵凛摇头:“无碍,已经大好!” 站在他身后的林茂鼻孔里出气,嗤笑一声道:“赵首辅倒是无碍,叫我们一帮人好等,当朝廷是你家啊,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好大的架子!”这话消焰气十足。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四部里的人更是在心里叫嚣:打起来!打起来!快太娘的打起来!!! 赵凛听后放下手,转身……那一瞬间林茂宽阔的背挺得笔直,力图拿出战场上厮杀的架势来唬住对方! 两人面对面站立,看到对方正脸的一刹那都愣在那,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心里的震撼! 赵凛这头都接到林茂已死的消息,还千里送骨还乡。如今看到活生生的林茂站在面前,不可为不震惊! 林茂心里则卧槽了无数遍,以为自己窜稀了一个晚上出现幻觉了。如果不是幻觉,他昔日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好友怎么会穿着文官的官府,还成了当朝首辅!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