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更郁闷。 赵凛瞧着这一大家子,心情倒是出奇的好,没事就去赵春喜家吃酒。有一回还直接带了一坛子好酒回来给他爹。赵老汉正愁着呢,喝的稀里糊涂开始耍酒疯,越过了楚汉河界,逮住赵老二就是一通数落,顺便还吐了他一身。 自己老子又不能怎么样,赵老二洗了三大桶水依旧觉得有味道,半夜想想还是犯恶心,爬起来去院子里打水起来搓澡。 子夜星稀,月华半隐,寂静的夜里,忽听西厢房的门开了。赵老二吓了一跳,缩在井边没说话,屏息三秒,见一人影从房间里摸了出来,然后闪进了他爹的屋子。 赵凛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干嘛? 他眼珠子转了几转,丢下搓澡的布巾,随后披着衣服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透过半开的门往他爹屋子里看。朦胧的月光下,他爹睡得和死猪一样,而赵凛背对着他正在床头柜翻找。 他爹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半夜来找? 正思索间,赵凛就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带锁的小木盒,那木盒他见过,是他爹用来装房契和田地契的。 他立时警铃大作,三步并两步跨了进去,一把握住按住了他要开锁的手,压低声音喝问:“好啊,赵凛,你居然趁着爹睡着偷家里的房契和田地契!等爹醒来我就告诉他,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赵凛微微用力,赵庆文存不不让,床上的赵老汉打着呼噜翻了身,闭眼面朝他们。 赵凛遗憾的摊手,站直了身体:“你以为爹现在还会信你们母子?”他的脸半隐在月华霜色里,带了十足的嘲讽与讥笑:“等你和你娘被赶出家门了,这些东西迟早都会是我的,我只不过提前看一看,确保你们走的时候不会耍心眼,怎么就成偷了?” “你做梦吧,我爹怎么可能把我和娘赶出家门?”赵老二抱着木盒游移不定的瞧他,用那轻微脑震荡的脑瓜子想了一圈,似是想到什么,惊愕问:“你故意的?” “你心里其实一直嫉恨我们,爹娘去书院找你时,你故意什么也没说就同意回来了?一步步给爹画大饼,让他偏心你,然后又设计让小胖发现邹氏偷情告知于我,让爹更加厌恶我们?”那天晚上,小胖是说他和赵宝丫一起看见的,当时他被气昏了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赵凛挑眉:“你因该感谢我,不然你那绿帽子还要戴很久。” “哦,对了,邹氏这些年来拿给罗俊良的可不止二十两,也就是说,他们赔给你的银子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你的!” 他一副大发慈悲的表情,气得赵老二胸口翻涌。 “你别得意,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赵凛冷笑两声,眼里寒芒毕露:“那就看看,是你先把我们父女赶出赵家,还是我先把你们二房和那个老不死的赶出赵家!” 那眼神太过可怕,夹杂了太多的恨意。赵老二想起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对待赵凛的,又是怎么对待赵宝丫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有理由相信,只要不把赵凛赶出去,他就能玩死他们。 当晚他也睡不着了,不计前嫌的把邹氏喊了起来,又找到他娘,把刚刚的事说了。赵老太和邹氏都是一副胆寒见鬼的表情。 “俺说赵凛那个扫把星怎么那么好心,原来在这等着我们。他这是想彻底占了赵家,给他那死鬼娘争一口气呢。” 赵老二紧张问:“娘,那我们怎么办啊?” 邹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咬牙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先把他赶出去赵家。” 赵老二附和:“对,最好在赵家的族谱上除名,让他写下断亲书,从此赵家的东西一分都没他的份。” 三个臭虫凑在一起憋坏主意,鸡鸣响起,声响所过之处,将浓重的夜幕戳出一个个明亮的窟窿。 赵老太翻着久远的记忆,突然道:“赵凛他娘没嫁给你爹前有个相好的,两人都谈婚论嫁了,才说不娶。他娘一气之下就嫁给了你爹。他们成亲才一个月就有了赵凛,你爹说起这个的时候心塞着呢,总觉得那女人干了对不起他的事。”要不然怎么那女人才死了一个月不到就娶了她。 “那个相好的现在就是个烂赌鬼,我们去找他,给他点银钱,让他来认赵凛。” 赵老二总觉得这不靠谱:“能行吗?无凭无据的,都二十几年了,爹不会信的吧?” 赵老太:“俺最了解你爹,他疑心重,又重血脉,你瞧他看小胖的眼神就知道了。” 莫名被创的邹氏:“……” 三人又是一通商议,天还未大亮,赵老二就独自往村外走。 赵宝丫站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