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与一边答题一边想,难道这档综艺的名字,是准备叫《再战高考》? 答完题交了卷,所有人茫然地留在座位里。 一个个惴惴不安,梦回当年初高中。每次考试结束等班主任抱着成绩单回来的那节课的课间,他们大概都是此刻这样的心情。 终于,“班主任”来了。 还是之前那个面无表情发卷子的负责人,他目光粗略扫过惴惴不安的众人,最后在第一张桌的宋与那里额外停了会儿。 宋与察觉抬头,对方视线已经落回去:“我念到名字的留下,其余人可以离开了。” “……” 几分钟后,除了“及格考生名单”留下的少得可怜的十几个人,其余艺人都表情诡异脸色难堪地走了。 负责人全程无视那些质疑目光,到此时才动了动:“接下来是面试环节。我点到名字的跟我走,其余人留在房间里。中途不许外出,踏出房门一步,就视为弃权。” 宋与起初还不明白,负责人说这话时为什么是盯着他的。直到房间里的候选者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偌大屋子,几十套桌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 宋与看了一眼时间。 不是他的错觉,倒数第二个人离开后的时长比前面每一个都长,如果不是那个紧张得战战兢兢的小艺人在面试时做了什么惊人创举,那就是…… 他被节目组,或者和节目组有关的某个人,涮了。 也挺活该的。 宋与低了低头,情不自禁地看向左手的掌心。那儿有半道疤。之所以说半道,是因为余下的部分看不见,没入衣袖里。 他是个左撇子,平常是,玩乐器是,写字也是,只是这两年握什么都没那么稳了……因为这道疤。 宋与的右手落过去,他从手腕开始慢慢卷起t恤的长袖——视线去寻找蔓延到掌心才停下的狰狞疤痕的起源处,一直一直伸向卷起的袖里,好像没个尽头。 最后袖子快要卷到手肘上面,疤痕才断了。 肘心像是刺下的部位,伤痕最深也最可怖,宋与眼前恍惚了下,好像立刻就能浮现起鲜红的血止不住地涌出来的场景。 那种久违的疼,从记忆里挣破出来,又刺痛了他的感觉神经。 宋与低头,拉下衣袖,重新盖过那一整条疤,袖口被拉到手掌时,宋与掌心实打实地疼了下。他意外转过手背,在掌心内侧靠下,看见了一个被磨破的水泡。 宋与怔了下。 对着水泡仔细回忆,他才想起来,这是昨天中午捞泡面被溅起的汤汁烫到的地方,大概是后来起泡,刚刚他没注意,用笔又磨破了。 白写了那么多字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