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连伮想了一下,“吃了‘飞鹅牌’辣酱。” 两人一块抿着嘴笑。连伮便踮起脚,摸了一下斯德尔索尔的眼睛:“你呢,怎么熬出黑眼圈了?” 斯德尔索尔不想和她分享那些勤学的夜晚,就说是考试太累,才变成这样的。 他的目光追着她的手,像看一只无所畏惧的小兽的爪子,从长而黑的发间举起,摸一摸他的眼睛,头发,下巴,摸完就放下,也不会羞赧和犹豫。 垂在身侧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其实是吃虾吃的,”连伮将原先嘴上有伤口的事告诉了斯德尔索尔,“丘伦纳和喀特佳可能想让我补充蛋白质,所以就把虾买回来了,但是虾是——” 连伮不好学,依旧不知道“发物”怎么说,就让斯德尔索尔等一下,拿出通识字典:“刺激性食物,嗯,所以吃完就成这样了。” 斯德尔索尔想了一会儿,用有点蹩脚的读音问她:“发物?” 连伮很吃惊,几乎扑在他身上:“这么难的词唉?” “偶然看到的。”斯德尔索尔拿胳膊谨慎地隔在两人中间,不至于太过亲密。 连伮不信他的话,扯着他的袖子问,到后来又装着生了点气,依旧没骗来斯德尔索尔的回答。他学精了,面对连伮,现在也掌握了一些防骗的要领。 但他乌青的眼底实在明显。 连伮闹着闹着,便没了声,盯着他的黑眼圈看,缓缓扬起了笑容:“优等生!被我抓到了!考试期间看杂书!” 她再一次伸手,想去点一下斯德尔索尔的眼睛,被他垂在身侧的手抓了,轻轻地拉过去。 他先是很认真地告诉连伮,手上有很多细菌,不要老去碰眼睛。 连伮立刻用另一只手点了一下他的眼睛。 斯德尔索尔愣住,随即捧起她的脸,轻轻去摸她的嘴唇。 热热的,膨膨的,像红梅果冻。 刚见到的时候就想摸一摸了。 连伮被他捧着脸,含混不清地埋怨:“不是说手上有很多细菌吗,还摸……这么喜欢的话,你也去吃点虾之类的‘发物’,明天就能有一模一样的嘴巴了。” 斯德尔索尔垂着眼睛,想了一下,低头用嘴贴了贴她发热的唇。 上课铃正好打响。 “吃过了。” 第一次这样说话,斯德尔索尔将所有狼狈都留到转身以后。 连伮捂着嘴,看他从容地走开:“啊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