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洲就等着他这句话呢,闻言立马推着轮椅往前走。 他们这一层都是vip病房,环境安静又舒适。走廊窗户上镶嵌的大玻璃被擦得很干净,能清晰地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姜行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绿树飞鸟,只觉得心境都开阔了起来。 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窗户上很快多了些许水渍,下雨了。 姜行说:“元洲,停一下。” 下一秒,轮椅稳稳地停在了原地。 认识姜行之前,宋元洲的手只会握画笔。认识姜行以后,那双手便沾染了许多烟火气。 “阿行,怎么了?” 姜行说:“想看看雨。” a市很久没下雨了,尤其这样忽然而至的暴雨。 天色一下就黑了,不是那种沉闷的暗黑,而是一种厚重又温柔的黑,非常适合睡觉。 姜行把窗户拉开一条小缝,感受着清凉的风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宋元洲却没看雨,按理说作为一个艺术家,他应该更喜欢这种氛围。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姜行。 坐在轮椅上却笑着的姜行。 他矮下-身,抽走了姜行手里的体检项目。 姜行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宋元洲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姜行又问:“是不想呆在走廊里吗?” 或者是不喜欢看雨? 宋元洲说:“没有。”然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把这几天一直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阿行,你是没有渐冻症了么?” 感情他才反应过来,他还以为他在病房时就明白了,反射弧这么长的么。 姜行觉得这样的宋元洲有点可爱,点了点头说:“嗯,没有,之前是那个医生误诊。” 宋元洲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好像顷刻间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连眼角眉梢都舒展了。 “真好。” 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病,姜行胸口微暖。连带着情绪被他感染也变得飞扬起来,忍不住就想逗逗他:“那你之前的资料可白啃了。” 文件夹里一篇又一篇,饶是姜行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耐心看完。 宋元洲愣了一下,然后纠正:“我没有啃。”顿了顿,怕姜行继续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两岁就不啃东西了。” 姜行:“噗。” 他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个啃不是他理解的啃?不过算了,不浪费他的脑细胞了,重新解释道:“我是说白看了。” “没关系的,”宋元洲蹲下-身,很认真地看着姜行的眼睛,说,“你没生病就好。” 他的瞳孔很黑,睫毛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