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间安静了好片刻,两人目光相对间卸下伪装,他终于绷不住起身,“尔康啊——!” 孙少永激动的神色一顿,怒而拍桌: “……谁是尔康啊!!!” · 一声怒吼响彻山林。 孙少永欲骂又止,最终还是抵不过认亲的激荡,攥住他的胳膊哗哗摇了两下,“诶!如深,如深啊……!” 不知想到什么,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宁如深也激动巴巴,“孙康!” 两人泪汪汪地攥手对望了会儿,才意识到周围有点安静。山匪和亲卫都望着他俩,不明所以。 孙少永赶紧挥手,“都散了吧。” 宁如深也转头吩咐,“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大当家单独聊一聊。” 拾一眨了下眼,若有所思地将亲卫带走。 待其他人都离开。 两人终于松懈下来,齐齐往座位里一瘫。 宁如深,“你还是那么爱嗦鱼粉。” 孙少永,“毕竟便宜又大碗。” 宁如深感慨地望了会儿天,突然又想起刚才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顿时朝人一踹,“你搞那么大阵仗干嘛?想吓…暴富我吗!” 孙少永也很崩溃,“你带那么多官兵,我也很害怕啊!” “……” “……” 两人难言地对视片刻,同时放过这茬。 宁如深问,“你是怎么回事,来这里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 那也就是李无廷御驾亲征的时候。 难怪说尧津山匪在那时候消停了,原来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来了。 宁如深感叹,“你怎么说服这一窝人接受招安的?” 孙少永,“上了俩月思想品德课。” 宁如深,“……”不愧是校委会的。 他敬畏地朝人看去,又听孙少永问道,“你来多久了,怎么穿来的?” “差不多十个月了。” 宁如深揣起袖子回想,“我就是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醒来就到这里了。你呢?” “这不就巧了!”孙少永一拍手,“你摔了之后我背着你去医务室,结果没看清楼梯,也一脚踩空了!” 宁如深,“……” 这一毛一样的摔法……… 等会儿,那他岂不是又被磕了一下? 他润了下唇,默然看向孙少永。 孙少永眉飞色舞地说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同样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尴尬地转移话题,“总之…都是摔了。” 宁如深叹了口气,正想再问点别的,思绪忽而一顿,“你摔下来大概是在我之后多久?” “嗯……半分多钟?” 半分多钟,差不多比自己晚来半年多。 宁如深心头动了下: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成比例的? 但现在只有他和孙少永两个人,估计是无法佐证了。 思索间,跟前突然一拍!打断了他。 “诶对了,你不是来招安的吗?” 孙少永感慨地四下一望,“是你我就放心了,赶紧吧。这小破房子,我实在是……” 宁如深思绪拉回,望了眼委婉,“是挺诗情画意的。”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