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库王最终笑了笑,“本王只要那个位置,别的不在意。你若是能搞定兰达勒,本王甚至不介意帮你一把。” 宁如深觑着他,“怎么帮?” “知道兰达勒营中,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是哪里吗?” “——舞姬帐。” · 半刻钟后。 宁如深被贺库王抓着胳膊出了帐篷。 一出去,他就看兰达勒被贺库王的亲兵远远拦在外面。见他们出来,兰达勒气得拔刀: “阿塞罕!你别太过分!” 贺库王无所谓地笑了下,把宁如深往前一推,“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你不会是贪恋美色,才找个由头把人留在营里?” “什——”兰达勒刚要一怒,突然又想到什么,稍安心地看了眼宁如深: “你管本王子留他做什么?” 宁如深瞅着兰达勒满意的神色: 看来兰达勒是信了自己的“忠心”,没有在贺库王面前展示什么。 贺库王又打量了番,“要本王说,王弟还是不懂享乐。以他这副容貌身段,若是换上一身舞姬的红纱金铃,那才别有一番味道。” 兰达勒听得张大了嘴。 估计没想到贺库王口味还挺变态的。 贺库王大声,“还不快让他换一身,来陪本王喝一杯!” 宁如深看兰达勒犹豫,适时出声,“渎神者死。” 兰达勒还没来得及开口。 他身侧副将就听得心痒,附耳道,“大王子,渎神的是贺库王,若遭天谴,正好落在他身上……” 兰达勒心头一动,正在这时贺库王又嚷了一声,他便假意劝道: “想隐瞒神力,就按照他说的去做。” 宁如深“耻辱”地闭了闭眼,下去了。 … 舞姬帐位于整个大营的边缘一角。 宁如深被北狄兵推进去,便看十几名身着红纱的舞姬靠坐在帐中—— 有北狄人,还有大承的姑娘。 看样子是被掳掠来的,有些身上还有伤。都低垂着头没有出声,眼底没了神。 宁如深指节一紧,抿唇暗道: 再忍忍,等大军来了带你们回家。 身后的北狄军催促了一声,他便暂时绕过众人去了营帐角落。 那些舞姬对他的到来没什么反应,大概习惯了时不时多几个新人。只是看他是男子,又都转头回避一二。 营帐的角落里就放着更换的衣裳。 宁如深拿起衣裳,转头看了眼: 这间帐篷够大,从他这里的角度看出去,已经看不见门外看守的北狄兵了。 只隐隐听见人肆意散漫的聊天声。 估计觉得帐中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格外松懈—— 果然是看守最薄弱的地方。 那接下来他该怎么留在这里,留下来之后又如何打探传递消息? 是趁着拔营的时候留点记号还是…… 宁如深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慢吞吞地解着腰带。 正思考着,帐篷底下突然动了动。 他一低头,就看帐篷边缘掀起。 一只白绒绒的脑袋像是待机已久,终于寻到了机会,窸窸窣窣地拱了进来。 “……”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