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是没事。 宁如深看人盯着自己不说话,又往李景煜那头靠了靠,转移话题,“陛下来兵马司——” 这一动,手里的纸页便发出一丝窸窣细响。 李无廷敏锐,“手里藏了什么东西?” 宁如深,“……”脏东西。 对视两秒,“拿出来。” 怎么可能!宁如深瞬间藏得更紧。 李无廷看他这副样子,指尖动了下。随即一手伸过去绕到人背后,攥住了宁如深的手腕: “怎么,还要朕亲自来拿?” 倾身间距离拉近。 宁如深努力往后仰着,依旧对上了对方俯身而来的胸膛。严谨的衣襟上方喉结滚动,莫名透着欲色。 他脑海中一边晃过纸页上的“珽君怀里”,一边又头昏脑胀地想: 等等,李无廷是不是之前也看过了? 那李无廷都没放在心上么? 灼热的手掌攥着他细腕拽了一下。 宁如深挣了挣,仰起的脖颈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他抬头对上李无廷低来的眼,四目相对,拂在他面上的呼吸似颤了一下…… 李无廷哑声,“宁卿胆子大了,敢抗旨不遵?” 宁如深被热气煨着,指尖下意识一松,刚松开一点的同时—— 哗啦,一片湿凉突然洒在了他手上! 他被这凉意惊了下,转头只见李景煜捧着个空茶盏望来,满脸无辜失措: “啊,洒了。” “……” 袖口连同手中纸页全被浸湿,一团墨迹染开,沾了宁如深满手。 李无廷冷然看去,“李景煜。” 李景煜埋头,“对不起,把宁大人的袖子弄湿了。” 李无廷默然看了他几秒,终于撤身: “德全,拿干帕来。” 宁如深一颗心缓缓落地,随着李无廷离身,他身上的热气也散了大半。 他坐起身将纸页捏烂放到一边。 然后接过德全递来的干帕,擦起手来。 ——不愧是你,小殿下。 背后李景煜捧着空茶杯,心如明镜: 那不得毁尸灭迹吗? 要是被皇兄知道了,宁大人才不会被骂,被骂的肯定是他。 · 袖口被攒了个半干。 宁如深危机解除,也松懈了下来。 李无廷看他把自己收拾规整,这才重新开口,目光直直落向李景煜: “你给他的?” 李景煜往宁如深背后藏了藏,“是宁大人自带的。” 宁如深,“……” 背后突然好重,是不是多了口锅? “自带的?”李无廷又转向宁如深。 宁如深硬着头皮,“嗯。” 跟前静了几息。李无廷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问,“怎么,是樊宛给你的?给你写什么了,脸这么红。” 和樊宛有什么关系? 等等……宁如深狐疑,“陛下怎么知道樊状元在臣府里?” 去见李无廷的锦衣卫又不是拾一。 话落,李无廷便沉默了下来。 两人对视片刻,都发觉自己有无法解释的东西。干脆秉持着成年人的默契,跳开了这个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