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料看去:? 沁凉的衣料贴在那只大掌中,似降下了掌心里燥热的温度。 李无廷扫过他,“宁卿不会是拿了衣裳就准备跑了。朕召你来,你也不问一句是为什么?” 宁如深立马作出一副兴趣浓厚的模样,顺人的老虎毛,“喔?臣愿闻其详。” 李无廷,“……” 李无廷哼笑,“呵。宁卿回到‘家里’果真如鸟还巢,不知岁暮。恐怕连街头小贩都知道宁卿如何风生水起,唯独朕不知道。” ……哦豁。 他忘记述职这回事了。 宁如深揪着衣裳,指节局促地缩了下。 “还不说?”声线淡淡落下。 李无廷维持着递来官袍的姿势没有松手。 宁如深只好顶着他深邃沉静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汇报。 两人的手各扯着官袍的一头。 静谧的偏殿内,官袍光滑的面料在烛火映照下流动着暧昧的暖色光泽,让宁如深不自觉生出一丝微妙。 尤其在他汇报间,李无廷只垂眼回应了几声“嗯”。 他莫名有种被拎着脖子乖乖认错的感觉,难耐而磨人。 宁如深蜷着手指后知后觉: ……他莫不是掉进了德全挖的坑? · 待一通汇报结束,已是一刻钟之后。 跟前安静了几息,终于听李无廷缓和地开口,“朕就知道,宁卿会做得不错。” 话落指间一松,那官袍落在了他膝头。 柔软的面料搭下来,宁如深抱住了自己的衣裳。大概是衣料反射了烛光,他白皙的面上被映出了几分薄红。 “陛下还满意吗?” 李无廷目光落下,“嗯。” 宁如深希冀,“不追究臣了吗?” 李无廷哼笑,“朕没这么小心眼。” 若真要追究。 哪有臣子会如此不合礼数,坐在榻上同天子述职? 宁如深放下心,“多谢陛下。” 他又低头把官袍叠了叠,“下次臣再落了衣裳,陛下直接叫臣来拿或者遣人送还就好。” “何必折腾。”李无廷淡然,“毕竟宁卿挺费衣裳的。” 宁如深就想起从李无廷这儿盘走的一堆衣物:…… 他羞赧,“还是陛下想得周到。” “呵。” 新账旧账一起理完。 宁如深跟在李无廷身后走出偏殿。 一出殿门,就看德全飞速缩回了脑袋!假装目不斜视地守在外面。 宁如深,“……” 眉毛都立起来了,拧着脖子了吧。 李无廷随意扫了一眼。 又对宁如深说,“行了,回去吧。宁卿别再有了新职就忘了旧务。” 宁如深保证,“臣双管齐下。” 李无廷已对他的用词接受良好,闻言没再说什么。 只是在宁如深临别前提到,“对了。” 宁如深驻足,洗耳恭听。 “也别再逼两只公鸽子孵蛋了。” “………???” … 宁如深精神恍惚地回了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