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感很快传来。 随着银针落下,他身上逐渐一阵热一阵冷。他一会儿扭头想要躲开跟前的热源,一会儿又凑着脸往上贴贴蹭蹭。 然后被一把钳住了后颈。 粗粝的指腹抵着他颈侧细肉压了压。 “唔……”宁如深一颤,终于消停。 · 侧殿中,宁如深消停了。 太医却直冒汗,一眼不敢乱瞥。 矮榻前,帝王向来整齐的龙袍已经被蹭乱,原本紧束的腰带也被拽松。 而怀里的人却毫无意识,散乱的乌丝铺了帝王一膝头。修长的后颈被那只有力的大掌完全裹住,往下是一片雪白颤动的肩背。 绯色的外衫尽褪至腰下,袖摆缠缚着臂弯,堆叠在那片明黄的膝头。 太医冒着汗施完针,低头跪禀,“陛下,要等两刻钟左右才能拔针。” “朕知道了。” 李无廷别开目光,灼热的手掌隔着衣料,一动不动地锢在人腰侧。 …… 待宁如深自眩晕中睁眼,就发觉自己已被平放在矮榻上。 入目是李无廷那张清冷俊美的脸。 鼻尖似萦绕着残留的幽香,他神志不清地开口,“陛下,臣是要变成蝴蝶飞走了吗?” “……在说什么胡话。” “可臣感觉轻飘飘的。” 李无廷转头吩咐,“再给他扎两针。” 宁如深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哎呀,臣好像又飘回来了。” 李无廷轻轻哼笑了一声,“呵。” 见他醒来,太医便退了出去。 宁如深撑起身,发现衣服被整齐地穿好。他摸了摸衣襟:估计是自己晕倒时哪个小内侍替他穿的。 拢得还挺紧的。 跟前忽而传来一声,“怎么?” “没…”宁如深回过神,探寻道,“陛下,臣是怎么了?” 李无廷,“你调理身体的药里,有一味和炉中香料药性相冲。” 宁如深张了张嘴。 片刻,他假装懊恼,“诶!臣就说那药不该喝。” 李无廷对上他眼底流淌而出的暗喜,娴熟地合上他的下巴,“是不该喝,所以朕让太医给你开了新的。” 宁如深唇一抖:…… 随即眼泪都溢了点出来,“您可真是太好了。” 李无廷欣然接受,“呵…” 这会儿宁如深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眼角透着抹病态的烧红。 看着莫名怪可怜的。 李无廷视线落了两秒,“行了,睡会儿。” 他说完转身离开殿中。 … 出了殿门,李无廷淡淡,“那种香,以后宫中都不再用。” 德全领会低头,“是,陛下。” 李应棠还揣着手候在门外,“宁大人如何了?臣可以进去看看了吗?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吧?” 李无廷瞥去,“有什么是你觉得不该看见的?” 李应棠立马溜走,“没有没有。” 殿中,宁如深正靠在榻上失神。 他心神悲恸:那太医的小针给他扎得那么狠,开的药难道还能是甜的? 正自叹自怜,就看轩王一溜烟儿晃进来,“宁大人,感觉如何?” 宁如深虚弱,“感觉身体被掏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