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烤出来的肉带了股木质香,山中的野禽肉质更是鲜嫩,在现代很难吃到。 搭配的酒水是沁甜的果酒,度数不高。 宁如深咕咚咕咚喝了不少,等用完晚膳才发觉颊侧起了点热度。 但衬着炽烈的火光,那点绯红并不明显。 待晚膳散场。 宁如深大脑又有种逐渐放空的感觉了,他起身同李无廷请辞,“臣告退。” 李无廷并未觉出他的异状,“嗯。” 宁如深转头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吹风去了。 出于上次遥遥望见彼岸花和奈何桥的经验,他这次远离了河畔,去了营地外的围栏边。 夜幕低垂,星月高悬。 天穹笼罩着这片辽阔的围场,夜风簌簌吹过草叶,携来一丝清凉。 宁如深正坐在围栏边吹风,小王爷李景煜就带着宫人过来了,“宁大人。” “见过景王殿下。” 李景煜摆摆手,跑去他身边一坐。 宁如深看着跟前的小短腿:? 李景煜悄咪咪,“我们来聊点皇兄的私事。” 宁如深:……… 他觉得自己怕不是醉得厉害了。 不然为什么小王爷说的话他一个标点听都不懂。 李景煜已经自顾自小声开口,“皇兄待你是不是与旁人不同?” 宁如深愣了一下,“自然没有。”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 那就是想拍死他,还经常给他挖坑。 李景煜困惑,“那为什么刚刚吃菜包肉,皇兄不说你,只说我?” “……” 宁如深看他那单纯好懂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单纯,忙说,“因为臣丢的是自己的脸,殿下丢的是天家的脸。” 李景煜若有所思。 懂了,意思是他们都很丢脸。 两人正在这儿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鸡同鸭讲,远远便听耿砚的声音唤道,“宁琛——” 宁如深转头,背后的宫灯映亮了这方围栏。 耿砚一路小跑过来,就看宁如深脸上已经浮出了醉酒的酡红。他顿时无言,同李景煜请了个安,将宁如深拉起来。 “晚膳就看你吨吨喝酒,果然是醉了。” 宁如深这会儿醉意已经涌了上来,老老实实任人拉着,“唔…” 他喝醉后其实并不闹腾,反而比平时安分乖顺。思绪也慢上半拍,做什么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耿砚见状,新奇打量,“你还真是醉得任人摆布。” 任人摆布…… 宁如深循着意识抬腿就是一脚。 “嘶,嗷…!”耿砚气得想把他扔出去,看景王还在旁边眼巴巴瞅着,又忍了忍,半扶半拽着宁如深请辞往回走。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营地间。 李景煜也拍拍小手,叫上宫人回去了。 … 李景煜身为王爷,有自己单独的帐篷。 他回了帐篷一看,发现他那威严沉稳的三皇兄正端坐在里面,“皇兄!” 李无廷抬眼看来。 确认了人安然无虞后,才问,“大晚上跑哪里去了?” 李景煜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