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些素面,等您的身子好利索了,再重新宴请宾客做席。” 她有些恍神,她之前怎么就没感觉出江睿的好呢,江睿真的很贴心,如果她能够安安稳稳的没有生出多的心思,现在江睿一定是牵着她的手在各宾客桌间接受各方的贺喜。 不仅是她在出神的想,坐在回江府的马车上的江睿也是在想这样的情形,他想的是已经迎娶堂冷曼为他的妻,唯一的妻,洞房花烛夜,他不需要用秤杆,他想猛地掀开盖头,看堂冷曼惊吓的神色,然后再紧抱着她故意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街边的叫卖声拉他回到眼下,他没有身着喜服,旁边也没有人,是他自己孤零零的回江府。 江嘉容再次给他下通牒,让他赶紧回来,收到来信,确定后日新皇就能抵达虞城,他必须也在府里。 所以从这日到新皇返宫前他都一定要在江府住着。 说是只有素面,桌上的花样还是很多,只是很清淡,旁边的仆妇还看她吃不惯,又问她爱吃那些菜,她想法让厨房变着花样做。 她哪里是吃不惯,就是从午间见了给她涂了药膏的江睿最后一面后,就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现在也不陪她用膳,就把她扔进这江园了吗。 是要把她当金丝雀圈养着吗,想起来才会来看她一眼,他是真的要把她当外室养着了吗,虽然自己表明愿意当个外室,但实际江园里只有她一人,府里的置办皆是按她喜好来的,不能出去,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紧攥住,紧紧收缩着,绵密的痛令她无法呼吸。 放下筷子,面对满桌子的菜肴没了胃口,仆妇劝不过,连连叹气,“夫人好歹吃些,您连半碗都没吃完,少爷回来难保不会生气。” 她拉住仆妇,执拗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一番费劲的比划下,旁边默默服侍的小侍女比仆妇先看懂。 “听门房的人说来接少爷的车是江府江大人的。” 堂冷曼闻言,不确信但又不得不确信,垂着头默了一会,才继续扶起筷子继续用膳。 时间过的很快,三日堂冷曼的嗓子好的差不多了,开口时仍然沙哑,但是能够正常交流,偶有不适,喝两口梨水又能好些。 她在江园里,无法收到外面的消息,也从一开始就不清楚是哪位贵客能够让江嘉容如此恭敬接待。 江嘉容已经在城门外十里接待到了微服的盛颐远,盛颐远一身紫袍,眉眼间是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新皇是不是贤明之主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江嘉容可谓是将自己在虞城的父母清官发扬光大。城里也是一片太平盛世,每个百姓脸上都是带着对以后的日子很有希望的模样。 “盛公子,这边请。”盛颐远一行人带他本人,一共才三人,就是徐川说的一个文美人和盛宠的瑾贵妃,文美人清丽标致,落落大方的,和平常世家贵女无二,一袭绿裙似水面的绿荷,优雅脱俗,后面这位瑾贵妃倒是妩媚的很,美目流转间总是风情万种,身姿绰约,总是笑吟吟的,仔细看却发现笑意不达眼底。 江睿话语很少,偶有发言也是谦虚的紧,但不论行事安排还是吩咐都很利落简洁明了,江嘉容只负责陪着盛颐远说话。 到了已经安排好的院落,是盛装的邵含南带着一大帮奴仆迎接,“盛公子,舟车劳顿辛苦了,还请尽快进来休息。” 目光落到瑾贵妃的脸上,凝固了一瞬,又挨个道了尊称行了礼,礼毕退到靠近江嘉容的身侧。 “公子就在此先安居多日,虽这稍有狭小,但五脏俱全,公子缺什么,尽管吩咐就是。这的人也任您差遣。” 盛颐远点点头,“公子您先歇息,养足精神后尽管吩咐。” “知道了。” 江嘉容就领着邵含南和江睿先退出院落了,直到天边暗幕降临,江府这边灯火通明,主厅才热络起来。 “盛公子此番前来正是好时机,在过半月,这边就会渐渐凉爽起来,是去采秋登高的好时节,公子后面有空闲之余,我可带公子及两位夫人往虞城郊外领略一番。” “这城郊我在经过的时候记得是一片果园,还有一片柿子林。” “是啊,盛公子难得出游一趟,怎么能不多游历这大好河山呢。” “我还记得小时和兄弟们在别人的果园里捡落果吃,或者偷偷摘树上已经成熟的果儿,现在想想,还好当时老农没计较我们顽劣性子。” 盛颐远回忆着笑出声。 “虽不同往日,但能够为盛公子排排闷也是一片心意。” 盛颐远点头赞同,虞城没白来,举着酒杯冲江嘉容一敬,“喝。” “请。”江嘉容也回敬,一饮而下。 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