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像他。” ‘云沛然’笑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周身有了变化,从云沛然的脸变成了完全陌生的苍白容颜。 白衣落拓的佛修缓缓变成了一位身着黑白道袍的青年,他头戴玉冠,剑眉,凤眸,薄唇,乌黑长发垂落腰侧,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但白净眉心还残留着的那道金红火印却给他添了几分难掩的邪气,他仍笑着,原本的声线也变作陌生低沉的男声。 “不错,我就是容无端。” 至少不必再面对云沛然那张脸讨伐容无端,云灼然眸光愈冷,却见容无端转身就走进了门内。 “风雪太大,诸位远道而来,不管目的为何,不如先随我入殿来,喝上一口茶水,暖暖身子。” 已经到了这里,云灼然没有再犹豫,率先一步走向大门,心魔自然是跟上,蓬莱仙和陆羽回过神来也都气咻咻地带着顾神枢跟了进去。 步入门槛,一股暖意迎面覆来。 此处应当是天衍宫主殿,有阵法护持,内里的布置并没有被岁月侵蚀,四处灯台上的火光仍幽幽亮着,似乎永远也不会熄灭一般。众人走进殿中,第一眼便见到大殿中央那一台由青铜雕刻而成的巨大的浑天仪,但双蛇环绕底盘,透出几分难言的邪气。 “当年徐知春误闯入天衍宫时,便是在这样的风雪天。” 一个声音从大殿一角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方才入殿后便消失的那个人正坐在大殿一侧临窗的位置,面前的矮几上正用红泥小火炉烹煮着一壶新茶,他端坐于矮几前,轻抬下颌,指向对面的几个蒲团,“我能让你们找到天衍宫,也不差这点时间让你们问个明白,坐吧。” 众人因为他在门前假扮云沛然憋了一肚子火,进来后却见他这幅优哉游哉的模样,更是火大。 云灼然带着心魔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坐下。 见状,蓬莱仙也收了红伞,入了殿中,顾神枢也就能自由行走了。蓬莱仙和陆羽闷闷地跟了过去,顾神枢摇头一笑,也飘了过去。 众人皆落座,容无端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陆羽狐疑道:“你会这么好心?” 容无端微笑起来时很像狐狸,仿佛在算计什么。“你们进了天衍宫,就该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出去的可能。对待将死之人,我一向仁慈。” 陆羽冷嗤一声,“就凭你?” 云灼然没有问出第一个问题,而是看向顾神枢,显然是要将这个机会交给他,顾神枢当下点头。 他从来到天衍宫后就一直都保持着相当冷静的态度,此刻坐在容无端这个曾经设计害死他、甚至将他镇压在神像下抽取他的神魂之力的罪魁祸首面前,他还能平静地回以微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