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是娃娃亲,从小就订了婚,读一个高中才再碰上,井池又追了好久。” 说到这儿,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均匀,大概昨晚没有睡好,她的觉一阵接一阵,他垂眼看了会儿,将被子给她盖好。 路栀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再醒的,天色一如既往地朦胧,一层浅灰色的光,空气仿佛都沾上湿润的水汽,他正挂了半边蓝牙耳机,在听汇报。 他略微侧着身子,去翻桌上的报表,大概在对照检查,路栀一把将他拉回来,小声叮嘱:“会压到伤口的!” “没事。”没字说到一半,他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路栀立刻掀开被子去看。 纱布掀开一点,还好没有血迹渗出,刚刚大概只是伤口动了一下,她又盯着观察了半天,确保没有延迟。 掀开的被子早就落下来,她弓身趴着的位置鼓起一个小小的山丘,就在他腰侧,他垂眼看着,只能看到她脸朝对小腹的方向,迟迟没有动。 他手在上方,隔着被子托住她脸颊,轻轻碰了下,调情的兴致明显:“看什么呢。” “……” 她吹了吹伤口,又将纱布重新贴起来,有光从边沿透进来,看得不算清晰,有种深夜爬山的感觉,余光里,有什么正在吹拂中慢慢苏醒。 她僵了会儿,想我吹的也不是这儿啊…… 电脑放在他身前,没开视频,耳机里正断断续续输出例会内容,是一周一度的汇报,不算什么大事儿,只是需要敲打员工不能懈怠。 山丘缓缓移动,他眼神一紧。 忽然,他蓦地抬手捏住笔记本边缘,喉结泛红滚动,视线也跟着发紧,根根掌骨绷得明晰,确认般看向左下角。 严整肃穆的内部会议窗口,中央空白一片,只有汇报名称,他的个人窗口处已经点了静音,此刻也没有改变。 他死死盯着那处,如同生怕关闭的麦克风变为打开,呼吸也跟着不稳起来,她口腔温热,虽不多,但已足够叫他在失控边缘徘徊,火山熔岩翻滚,几近喷发。 很明显没什么经验,更没有理论知识,她就连主动也有股骄纵的敷衍,接吻时已经知道她舌尖温软,碰上的一刻仍觉难以置信,他蓦地一把扣下电脑,摘下耳机扔到一边。 呼吸微急。 路栀被人一把抓出来。唇瓣水红。 说实话,她其实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好了,”他太阳穴突突胀跳,音色很沉地道,“不用做到这里。” 路栀眼神微烁:“那你不早说……” “我说你不用,”他碰一碰她唇角,眼神仍是暗的,“又没说我不喜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