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芍药虽然是醉花轩留下的姑娘,却是之前服侍过太子的,老鸨子留人的时候,可是将她遗漏在了可疑人之外。 换了老板,楼中多多少少会有些与以往不同之处,身为女人的她们,心思也是十分的敏感,自然会发现一些不寻常之处。 太子对梨花轩起了疑心,对芍药稍加诱惑,女人么,见了银子,再谈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脑子不够用,犯了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芍药行为怪异,身为老板的蓝依,又岂会察觉不到,暗自查清,并告知了西羽王,便有了这件刺杀使臣的事情。 “哦,我明白了,敢情这一切,都是在主子您的掌控中”顾笙平鼻子都快气歪了,却还要硬装一条摇尾的忠狗狗,夸赞了好几句,摆出一副放心的模样。 顾笙平真正生气的,是阮静娴,她可真是一位好幕僚,下了一手的好棋,她这个听话的棋子就在这棋盘里,任由人家拿捏着,牵绳走着。 “静娴,那么接下来,我要怎么做,顺天府这出戏,该怎么唱下去?” 顾笙平把所有的不爽,全都咽回了肚子里,笑眯眯的。 阮静娴所谋的下一步,便是演给太子看的,芍药的线索肯定是抓不住了,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死无对证下,只能有人出来背锅,而与西羽王商议好的,便是由蓝依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顾笙平回去,只需要逐一审问梨花轩的姑娘“至于蓝依,自然会配合你的。” 阮静娴说完,垂下的双目也蒙上了一层凉意,盯着宇文夜萧的后脑,心情复杂。 这个皇位,当真要踩着无数人的尸骨,才能坐上去么?! 膝盖上的双手紧握着,顾笙平无意识的。 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慢着”宇文夜萧说道:“你刚刚进宫了,父皇说了些什么?” 顾笙平不打算隐瞒,该说的,她会说,尤其是太子那部分,就是她不说,待这人进了宫,也是会有办法知道的。 至于她与老皇帝单独说的那些,她选择了说一部分,无关痛痒的,说出来让他听听,多费些心思,一解心中怒气。 重新站在玉宝斋的店里,顾笙平静下心来,开始看起了店里的首饰。 发簪?不好不好,没一件好看的,都太俗了,不是花就是鸟的,一点心意都没有。 挂件?也不好,这些不适合阮静娴的,倒挺适合自己的。 最后,顾笙平把目光放到了耳坠子上,一对扇形的金玉坠子,挺别致的。 “就这个了,多少钱?” 小伙计说道:“二百五十两银子。”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