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光酒醒很慢,他以为门树嫌闷来找他玩了,软声应着好啊。 他微微噘着嘴,微合着下耷眼睫毛,带着点晕乎乎的从茶几上摸索到了一支笔,甜甜地对门树笑了下,“脱衣服呀,我来写上、嗝、我的名字~” 门树真好看啊。 宿光想。 得写上我的名字,是我的啦哈哈哈哈哈! 醉酒的人真是好哄,他不再想一些不符合常理道德的状况。 门树脱掉上衣,他兴奋了。 却将一把刀举了起来。 宿光的视线越过泛着寒芒的刀尖看向他的瞳孔,疑惑地“嗯?”了一声。 门树慢慢地把刀把塞到宿光的手中,“哥哥,留下深一点的记号吧。” 宿光是个很温柔的人啊——他会给予自己的东西最大的陪伴,尽管那些小物件小玩具根本毫无生命。 仅仅是因为上边有着宿光的记号,他便有着更多的耐心。 因为是自己的东西,要更好的珍视啊。 ——这么说的时候,宿光在图书馆翻书,下午柔和的阳光轻轻抚在他的脸上,他对看直了眼的门树笑了下,一切都是温柔的。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门树的眼睛藏着很深的暗流,表面确实满腔爱意,“哥哥说的。” “我想要哥哥的陪伴。” 宿光酒醒了,他脑瓜子转了转,根据门树的思考想了下,吓得刀差点戳上门树的鼻梁。 “……你在说什么!”他惊愕地连忙把刀收回来,门树却牢牢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我是哥哥的东西,宿光——宿光的东西,到哪里都要带着不是吗?” 门树的眼睛中红血丝清晰可见,他因为天生的情况,紧紧熬夜并不足以至此,除非门树焦虑、思考、愤怒了一整晚。 “不……”宿光摇头,他好像第一次看到门树一样。 这种疯狂的,歇斯底里的样子。 他的发丝已经转向浅褐色了,垂在两颊,宿光安抚地透着他的头发摸到门树的脸,却被握着手腕放了下去。 “只有自己的东西才能动,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吧。” 门树笑着说。 宿光被吓到了,他在逼着自己选择。 选择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所属权。 他微张着嘴,有些恐惧地看着陌生的门树,他还是那么好看惊艳,可却在做着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宿光怕得直接倒在沙发上,泪水沿着脸颊向下流,门树凑近他,“哥哥,我不好看吗?” “好看的,门树——佩利耶斯!”门树笑着凑上来给他看,宿光直接换成了门树的母语,睁大眼睛流着泪推着他,“你做什么?!” “我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