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正是天高大亮着,兴许也过了午时了。 可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如是抬起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推了推姜宴卿,道:“想?睡觉了。” “好。” 顷刻,姜宴卿涣散极尽妖冶的眸聚回凌光,他就着这副姿势将少女抱在怀里,长腿朝耳房迈去。 “先?沐浴。” 说话间,“啪嗒”的水滴接二连三,一路坠溅在光洁的地砖上。 姜宴卿知道那是什么,黯然的眸更是晦暗,眸光微侧,对乖乖趴在自己肩头休憩的少女道。 “小姝儿?真不乖,这么点?就吃不下了。” 对于姜宴卿这变脸,殷姝哼哼唧唧,虽是腹诽,却实在没力气搭理他。 姜宴卿一笑,对于少女的乖乖软软的反应,也不再逗留,将人抱进耳房去净身。 * 日头顺着窗绯射了进来,将放下来的竹帘映出些?斑驳,幽幽大殿内的麝香气散了些?,却仍是残余着隐隐的旖糜之?气。 经必不可少的涓流,又经必不可少的浴桶一泡,殷姝倒是没方才那般困倦了,但?仍是有些?疲乏。 是她?低估了姜宴卿的狠劲儿?和凶悍。 就算被他抱在怀里,她?似若有似无都能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四处发着软,尤是鞭挞的位置。 只怕是脚一触底,便能扑腾一声跪下去。 待自水里被捞出来,两人清清爽爽走出耳房,姜宴卿怕殷姝受凉,裹了件薄毯。 一出来,又是将人径直往那榻上抱,殷姝无端看着那矗立阔渺的大床,有些?心底犯怵。 这太子的床,也不是那么好睡的! “姝儿?还要睡觉吗?” 正思绪飘离着,耳边又落下一道亲密至极的嗓音。 不似方才的氲着苦楚似的难耐,也不是掩抑着什么的沙哑。 贵骄矜雅的太子是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韫玉无双。 “……嗯。” 她?弱弱觑了眼底下的地砖,又看了眼垂幔后的床褥,方才的所有泥泞和狼藉都没了。 又是不知道被哪儿?冒出来的内侍宫女收拾了个干净。 已事到如今,她?对这阴晴不定?的太子爷也算有了个半份的了解,可她?仍是没搞明白,为?什么这看似幽寂荒凉的东宫,却总能神出鬼没的冒出几个人来。 而今皆是战战兢兢又面无情绪之?状,唯恐惹怒了这太子爷。 殷姝心中思索,最终思绪又落在身形渐移开自己视野的姜宴卿身上。 这些?,定?是因为?他故意安排的。 他的脾性还真是有些?……无法形容的诡异。 “姝儿?在想?什么?” 冷不丁一声,殷姝吓得?一怔。 姜宴卿披着外衫端了杯蜜茶进来,又喂着少女饮下。 一勺一勺喝着,有些?干涩的喉咙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就是…… 她?阖了阖唇瓣,软软说:“没……没想?什么。你?不喝吗?” 姜宴卿一笑,那双能轻易看穿人的幽眸微敛,修长玉指只捏着小勺又盛满喂进少女嘴里。 待尽数喂干净了,捏住少女的下颌又覆住了那似花瓣般潋滟的粉唇。 “唔。” 水声啧响,蜜茶也不知最后被谁喝进了肚子里。 一吻毕,姜宴卿看着娇媚流转的瓷娃娃,心满意足,舔了下嘴角,又执起小勺喂给?小姑娘。 一喂,一吻…… 反反复复,待将一碗蜜茶喝完,殷姝又是有些?气喘吁吁,氤氲雾色春眸碎着点?点?水光。 怯懦着又埋怨着瞪着姜宴卿。 太可恶啦! 然相较于她?的情绪,姜宴卿却还勾出愉悦的弧度。 偏生配上这副昳丽无双的容颜,似如得?逞餍足的老狐狸一般。 “哼。” 殷姝哼哼唧唧一声,水眸瞥向了别处。 姜宴卿看着殷姝这副模样,又恨不得?将人摁着好好亲,再捣烂了嚼碎了揉进骨子里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