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显得寒酸,但昔铁想起楚惊澜来找自己师父淬炼天阶笛子,还要在笛子上刻朵幽夜昙…… 侍从的笛子上不就是那朵花?楚惊澜的笛子是给谁准备的已经不言而喻。 天阶的法器,给一个筑基的侍从。 昔铁咽了咽嗓子,觉得自己已经明白楚惊澜对自己侍从有多好了。 内门大管事的用度都比不上萧墨,不仅浑身是保命的法器,连历练也带着他,明显是为了帮他精进修为增加阅历,其他人的侍从都要馋哭了。 昔铁于是也友好的和萧墨打了个招呼:“道友,你好……” 萧墨笑笑:“你好,叫我墨澜便可。” 昔铁点头啊点头,他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脸蛋红了红。 出发时间到了,昔铁拿出准备的飞舟,炼器师的飞舟自然不会差,这还是他师父亲手做的,船舱有三层楼高,共能容纳约二十来人。 不算大,审美很有特色,在保留材料韧性的同时,船上有许多镂空雕刻,包括檐角几盏灯,不仅精美非常,还在船内又构成一个新的法阵,加上船身外的防护屏,层层叠层层,安全感拉满。 几人登上飞舟,昔铁又唤出一个傀儡,让它驭船,昔铁拿出地图,把路线指给其他几人看。 提到正事的时候,他说话就没那么拘谨了。 “我们去蝶州必然路过渤海,我想去渤海顺路挑些渤海珠,再看看海市上能否碰到什么好东西。”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问:“可、可以吗?” 月鸣没意见:“行啊,海市上是容易碰到好货,来都来了,去看看呗。” 萧墨和楚惊澜也同意,萧墨还没见过海市呢,新鲜的东西,他也有看看的兴趣。 出门放松,有助于转化心情,避免自己多心胡思乱想。 到渤海需要三天,几人商量好行程,楚惊澜就要和萧墨离开,被月鸣拽住了:“诶诶,天色还早,你现在回房去干嘛?” 楚惊澜把袖子轻易从他手里抽了回来,淡淡道:“打坐,修炼。” 不然还能干嘛? 月鸣:“……” 月鸣不懂“卷”这个字,但如果懂,他一定要吼出来:要不要这么卷!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没想到有人比他天赋高,还比他更努力。 他龇了龇牙,不承认自己被刺激到了:“劳逸结合懂不懂!大家接下来同行,好歹也联络联络感情,坐下坐下,一起说会儿话。” 楚惊澜不为所动:“我……” 月鸣:“再说你家小侍从肯定也想先待在外面玩玩。” 萧墨正在盯着飞舟外的风景看,闻言扭头,对楚惊澜道:“我随意,你选。” 他最近容易心不在焉,不管待在哪儿可能都差不多,楚惊澜看了看他,知道萧墨时常喜欢热闹,便把方才的话咽了下去,撩开衣袍,又再度坐下了。 昔铁拉开桌下的匣子,摸出一副木质的牌子来:“我们来玩玄牌吧。” 玄牌可以自行规定玩的人数,从前在中界的临安学宫外扎营时,萧墨看人玩过。 他坐在桌边:“你们玩吧,我看就行。” 楚惊澜:“我不懂规则。” 月鸣闻言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终于有能胜过楚惊澜的机会了——哪怕是打牌。 他很积极:“来来我给你介绍规则,很简单的!” 规则倒也不复杂,月鸣说完,迫不及待道:“都是自己人,赌注就不用钱财了吧,简单点,就打手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