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仁突突的疼。”太上皇揉了揉眉心。“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这卖惨的方式只有那丫头和她爹才做得出来。让你这副样子进宫,怕是丫头发现有人抢她的生意,生气了。” 武安侯一脸茫然。用衣袖擦了擦洋葱熏出来的泪花。“臣不懂。” “哦,清月居是她的产业。” 武安侯震惊瞪大眼。“是那个给清河洪灾捐赠三百万两的神秘人?” “是啊。”太上皇失笑摇头。“前年她说江南回京的陆路太颠簸。砸了一百万两银子给工部修路。去年她觉得河水上涨行船危险,撒了两百万两银子清理河道。工部这两年有了银子忙得像个陀螺。” 武安侯越听越震惊,明洲媳妇是真的有钱。之前他以为对方看账本是怕贴银子,现在才知错得多离谱。就这散财能力。这儿媳妇还真不一定在乎区区几十万两银子。 “她不喜欢出头。撒银子也不留名。你只当不知道,帮她隐着些。” “臣明白。” 明洲媳妇不仅有能力,还有财力。拥有如此财富还能不留名地把银子撒给朝廷,用之于民。让朝廷作为主导。间接多了一层保护。武安侯眼底划过一丝赞赏。这样的心胸和眼界世间能出几人?更何况还是女子。 这儿媳妇值得。武安侯庆幸当时求了太上皇赐婚。这样的儿媳妇推到别人家,怕是进了棺材都不能闭眼。 武安侯被耳畔嘈杂的询问声拉回神智,露出微笑。“真是巧合。主要还是清月居卖的物件有特点,否则本侯也不能够发现户部和内廷以次充好,从中牟利私吞银子。” “说起清月居的东家,下官真觉是个奇才。” “在宣纸刷上一层醋,拿到阳光下会显现出清月居的莲花图腾。” “砚台上也有暗记。” “磨块顶端也有。” “这暗记从前可没人知道,据说每一次的暗记皆不同。让那些想要模仿的铺子都找不到门路。” “真的绝了。” 户部和内廷贪腐案震惊朝野的同时,也引发了京城验别真假的热潮。文人们验别笔墨纸砚。女子们验别胭脂水粉。 武安侯府的女人们也凑起热闹。 单慧君拿着被拆开的水粉盒子,侧着身子,摊到阳光下细看。脸上露出笑。 “哎哟,水粉盒子上居然真做了暗记。” “那可不,今早我验了买回的宣纸,莲花图腾真真出现了。”陆子宁喝了口茶,迫不及待说出自己的成果。 “清月阁东家真是巧思,难怪名下的产业这般红火。就这份心思就值得。” “儿子也觉得清月居的东家真是个妙人。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结识一番。” “夫君怕是无法结识了。”梁宜静提起茶壶将空杯续上茶水,抬头说道。 陆子宁不解看向梁宜静。“夫人是何意?” “妾身两年前曾有幸远远见过一次,清月居的东家是个女子,而且已为人妇。” “居然是位女子?”陆子宁惊讶地拔高声音。 “女子怎么了?婆母是女子,妾身也是女子。夫君是看不上我们?” “我没这个意思。”陆子宁看看上首冷下脸的单慧君,又看看双眼雾蒙蒙,眼底染上难过之色的妻子。连忙否认。“我只是太惊讶。” “惊讶什么?”梁宜静问。 “能想出如此巧思的人居然是明女子。让我如何不惊讶?”陆子宁眼底染笑。“这位女东家了不得。” “的确了不得。” 梁宜静想起清月居的女东家眼底滑过恼色。曾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