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斯年几乎能断定投赞成票的大多是相处已久死党。因为在更为困苦的贫民窟生活过,才更有勇气不择手段地求生。 相较之下,现在黎明城的城民们,实在是有些“死于安乐”了。 这让向斯年感到乏力,前途渺茫。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时候不算太晚 向斯年惊讶于所有灯都关着,林迁已经早早睡下。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打开灯,望着床底下露出一角的纸箱愣神。 这看起来只是林迁还影碟之后没推回原位,除此之外在没什么特殊的。 但向斯年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轻蹙之后走近蹲下,把纸箱拉出来。 他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红唇女士”,看见被掩盖在下方的影碟之后瞳孔一缩,一下子猜到了林迁都背着他干了什么。 脸上惊讶的表情没持续太久,向斯年突然笑出声。 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全然不会因为小家伙偷他黄片看而感到尴尬。 他甚至还打算明天主动找上门,试探一下林迁的反应。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向斯年就听见了从洗手间传来的水声。 跨过大大咧咧睡在过道正中的一线天,他悄悄走近卫生间,脚步声完全地被水声掩盖住。 于是在推开房门的时候,林迁完全没有准备,又因为做贼心虚,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 “哟,一大早就起来……”向斯年靠在门框上,着重看了一眼,笑意渐深,“洗内裤啊?” 林迁实在藏不住事,经这么一问,那白净的小脸一下子红了,掩饰地骂道:“你就不能敲下门吗!” 他试图把内裤从向斯年的视线范围内移开,却又不方便从水池中拿开,用手攥盖也遮不住,显得欲盖弥彰。 “这是我家唉,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向斯年若无其事地对着镜子抓了抓下刘海,将变长的头发往后梳,然后伸手去拿木梳子。 林迁窘迫极了,咬牙道:“我现在在使用,你先出去,稍等一会儿再进来行吗?” “不碍你事啊。我就站在旁边用个镜子。”向斯年笑得无赖。 林迁哑巴吃黄连,值得忍气吞声,僵硬地站着,希望向斯年能自讨没趣地离开。 但向斯年得寸进尺。 “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还年轻,小东西。”他不消停,继续逗林迁,甚至还伸手环过他肩颈,用食指轻刮他鼻梁,“说吧,昨晚梦见谁了?我去给你说媒。” 被命中心事,林迁猛地耸起肩,大幅度地把身子偏开,脱离向斯年的臂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