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羡慕方子衿有无限神力,钦佩他异于常人的智慧,可我也嫉恨他!为何他不是像我这般,生来便是个残废!若我生来是泥污,为何还要让我见着青霄!” 于太妃呆呆地睁着双眸,僵立无言,眼泪却从眼睑滑落而下。 她不解地望着萧殷褔,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疯,但那股血浓于水的疼痛好似被传递了过来。 “福儿,我们不去见摄政王,娘带你去行宫散散心可好?” 萧殷褔眼眶一红,嘴唇颤抖了几下,颤声道:“娘,抱抱福儿吧,福儿想要娘亲再抱一次,像小时候那样。” 于太妃立在原地没动,迟疑地回视他痛不欲生的眼睛,“福儿,究竟发生了何事?告诉娘,娘给你出主意。” 萧殷褔苦涩地笑了起来,又哭又笑:“原来连娘娘都嫌弃我。娘和娘娘,仅差一个字,可福儿想要的,是娘啊。” 于太妃心里慌慌的,却还是忍不住心酸,过去抱住萧殷褔,轻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福儿莫哭,娘在呢,娘永远都不会嫌弃福儿。” 萧殷褔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反手握紧,刃尖对着于太妃的背。 “娘娘,沈轻宏是我的亲爹吗?” 于太妃身子僵直,脖子后面的皮肤刺痛难忍,她汗毛倒竖,不敢妄动分毫。 “沈轻宏与你说的?他的话不能信,福儿,我是你亲娘啊,你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是娘的血肉,你怎么能这样对娘?” “你若不是我亲娘,我便不用这般恨你了。”萧殷褔眼底含满怨毒,“那日,我也是这般求着叔父,求他不要听信外人的话,求他再和我验一次血。可是叔父眼里只有恨,他恨不得我去死。” “我害怕,束手无策,差点无法活着走出睿亲王府的时候,娘在何处?你为了你的情郎生下一个残废,为了你的情郎欺骗叔父,这些明明都是你的错,为何要我承担呢?” 于太妃脸色煞白:“殷昊他知道了?” 刀尖逐渐没入于太妃的身体,萧殷褔眼白泛着一层血腥,“叔父说给我一条活路,福儿杀了娘好不好?杀了娘,福儿就能从叔父手中活下来。” 于太妃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惊恐万状,匕首贴进了身体,真的好疼,她不能动,福儿会杀了她的。 “殷昊那样的人最擅长出尔反尔……” 匕首又进入一寸,萧殷褔轻声道:“娘,我不笨的。” 殷昊最爱看血亲相残,倒是不会骗那些可怜人。 于太妃脸上彻底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