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星觉得别扭,下意识就想躲。 这一躲,就躲到了开学。 九月二号这一天,蒙星不负众望地迟到了。也许是前天晚上思虑过重难得失眠,导致早上头晕眼花就是起不来床。 好不容易拦了辆车赶到教室,就见老班在数落一排跟她一样的倒霉鬼。 朱雀也在其中,看到蒙星来,对她挤眉弄眼。 蒙星接收到信号,刚想从后门偷偷溜进去,一靠近门口就跟坐在最后一排的成封打了个照面,他神色如常,她却脚步一僵,忘了反应,正好被怒火攻心的班主任逮住,揪回了迟到大军的队伍里,又被从头到脚批了十分钟才灰溜溜回自己座位上。 同桌郑晓舫一脸担忧,由于她一直是个死要面子的性子,入学以来几乎没迟到过。跟朱雀那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不一样,蒙星算是相当看重脸面的小孩,宁愿早到也不迟到,无怪乎连同桌都觉得她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蒙星扶额,有些无奈:“……没事,就是昨天没休息好。” 准确来说是这几天都在做“噩梦”。 她掏出书本,做贼似的飞快瞟了一眼成封,见他还是吊儿郎当托着腮在书本上乱画,顿时心里就无名火起,始作俑者如此淡定,那她这段时间的胡思乱想岂不是跟个白痴一样自作多情? 小姑娘带着鼻音哼了一声,决心不再理会那个间歇性发病的家伙,照旧掏出语文书开始催眠。 但她的小同桌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好几次偷瞄坐后门口的成封,看他一眼,看蒙星一眼,然后悄悄地叹了口气。 小同桌是个很好说话的男生,声音慢吞吞,眼睛亮晶晶,给她递东西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好像多看一会儿就会手足无措。 这也导致了他经常性地被蒙星和朱雀当成免费作业模板。 朱雀刚好坐在蒙星前桌,时不时就转头过来说嘴两句,或是给她塞点儿小零食。这次从巴黎回来,朱雀被晒得黑了两三度,但她半点儿不在意,这几天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小姑娘大多存在的美貌焦虑。 最近班里女生们之间都在流行化妆,虽然一个个化得奇奇怪怪,也无法阻挡女孩们火热的兴趣。蒙星观察了两天,决定自己也整一把,但苦于经验不足,加上装备也不到位,久久没有成果。 开学第七天,她还是没和成封说话。 连大大咧咧的朱雀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起初以为只是又一次常规小打小闹,没成想蒙星居然要动真格。 她有点不理解,索性就趁着体育课的休息时间问了出来。 好多天没人在蒙星面前提到‘成封’这个名字,蒙星猛一听到还真有些诡异的恍如隔世。她低着头转了圈手腕,开始思索措辞。 朱雀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这小妮子又要搞七搞八找借口,刚想再磨两句探探口风,忽然手臂一震,重物拍在塑胶地面的力道把她也跟着吓了一跳。 身量高挑的少年面无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