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文尚书还在气头上,文非命也不敢在谭苏叶这里久待,没的让他老人家知道对谭苏叶意见更甚。 从温柔乡里艰难地爬起来,文非命一径回到府中,却被突如其来的婚约砸在脑门上。 文非命收敛的脾气顿时爆开,冲着他爹就是吼:“除了谭苏叶我谁都不会娶,您要想让您同僚的女儿过来守活寡尽管定这个亲!” “反了!反了!”文尚书?气得跳脚,满屋子找红柳条,被一伙人拦着。 文有初一个头两个大,拦着爹不说还得堵弟弟那张嘴,分身乏术。 印歌怕人真气出个好歹来,把文非命赶了出去,先将人安抚下来再说。 文非命进自家门屁股都没坐热,这一下出来漫无目的,只能又折回别院,却没想到等他的也是一室清冷,和寥寥数语的信笺。 文非命自问他爹让他跪祠堂的时候都没这么泄气过,似乎他一切的努力都是那么可笑。 他直想把谭苏叶抓回来教训一顿,想着到时候要跟她说什么,却越想越委屈。七尺男儿坐在窗前神思恍惚,像个没人要的娃。 印歌和天雷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呆了多久。 印歌捡起信笺看了看,明白过来,“看墨迹还不算太久,她一个姑娘家又能走多远?现在去找也来得及。” 天雷看了眼文非命恍惚的样子,道:“我去跟京中的师兄师姐说一声,找个人不难。” “对对对,京城各处多得是万象森罗的弟子,一定没问题!” 文非命这才抬起头露了一丝目光,赌气想说找回来也没用,可心底真实的声音也骗不了自己。 谭苏叶没料到有万象森罗插手,以为这天下之大只凭文非命一人也难觉察她踪迹,未想还没离开京城边界就被截住了。 起先谭苏叶担心是被歹人盯上来,直到回到郊外的别院方才明白过来。 眼下还没日落,距离她出走也不过几个时辰。谭苏叶跟文非命大眼瞪小眼,委实有些尴尬。 “早就想走了是么?路线怎么不安排好,被抓个现行。” 文非命一张嘴就阴阳怪气,印歌急忙拍了他一下,唯恐他把人再给气走了。 “你忽然留书走了二哥差点被打击得站不起来,我爹现在已经不让他进门了,你再不要他可怎么办。” 谭苏叶本就是不想牵累他,一听如此,便有些着急地看向文非命,“我——” 艾香替她委屈:“姑娘也不想,姑娘是怕自己的身份辱没了公子,所以才打算悄悄离开的。” 这些文非命又岂会不知,但他从未想要计较,这些时日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应付着自己不喜欢的人,都是为了能掌握婚事的话语权,谭苏叶一走他努力的意义又何在? 文非命一腔怒气与怨气,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憋得眼眶竟湿了。 印歌还是头一次见她二哥这幅样子,他?素来刀子一样的嘴,何曾在谁面前示弱过,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