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是最贵的。 谢父家里原是经商的,他也本质上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即使对亲儿子也是明码标价。 谢燕珏这次去求他已经抱着失去什么的心态,偏偏谢父什么都没提,还笑着说俞良也算他们家的恩人,这比他失去什么更让人寒毛竖起。 他静靠在后座,心里总是不踏实,他久久望着车窗外,疲惫地揉了揉鼻尖,“走吧,去金乌村。” “事情不都办妥了吗,还去干嘛?” “还有一件事。” 谢燕珏提着纸钱、香和蜡上山时,正好碰见林叔跪在两座墓碑痛哭流涕。 “修远啊,都怪我看错了人,居然居然成了徐国成一伙……” 谢燕珏稍微避退到一旁,林叔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直到天边夕阳落山才起身下山,猝不及防看见谢燕珏,“小谢?” “叔。”谢燕珏掐了烟微微点头示意。 “你怎么在这……”他看见谢燕珏手里提着的东西,“你是来看俞良父母的?”语气中带着诧异。 虽说之前谢燕珏和俞良的关系不错,但直接把人接到京城,替他来查案,现在还来看俞良父母,既然是亲兄弟也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拧着眉陷入深思,谢燕珏提着东西准备往墓碑去,林叔赶紧拦住他,“小谢。” “什么事?” “你跟俞良说一声……”林叔犹豫几番,“唉就说叔对不起他父母,也对不起他,这些年没把他照顾好,等下回来了叔一定请他吃顿饭亲自道歉。” 林叔走后,谢燕珏半蹲在俞良父母的墓碑前点红蜡,上山风大,吹得打火机的火苗乱飞,好不容易点燃的红蜡也被吹灭了。 反复几次,谢燕珏却没有面露不耐烦,小心翼翼用手护着火苗将红蜡插好,再将香点燃插在中间,退后一步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叔叔阿姨好,我叫谢燕珏。”他卡在这里,该怎么说,他是以什么身份来祭拜的? “是谁不重要,今天来是和你们报个平安,俞良现在和我住一起,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他照顾好。” “徐国成的案子也快结了,你们放心,我肯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他跪在墓碑前,将纸钱一张张丢进火堆,“今天来还有一件事,俞良现在天天晚上梦见你们,说你们骂他不孝子、白眼狼,天天晚上失眠不敢睡。”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如果可以麻烦你们跟俞良说,让他往前看,好好活着。” 纸钱渐渐燃尽,谢燕珏又磕了三个头,“今天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下山后他让彪哥订了今晚回去的机票,趁着还有时间又去俞良准备收拾东西,看有什么要带过去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