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却没有床上那么简约,一本没读完的书倒扣放在桌面上,书旁边是一罐果脯,一罐巧克力球,一铁盒水果硬糖,一袋子凤梨酥。 每种零食都拆开过,几乎都吃了一半,空气中似乎都飘着若有若无的糖丝。 盛绪皱眉。 不知是虞文知明着给他道歉,实则维护那帮人让他不悦,还是猝不及防的心跳让他抗拒,总之他现在看这些甜丝丝的东西都心生厌烦。 盛绪起身直奔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拍了几捧水,也没擦,清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凉水一冰,他冷静了。 什么心跳,他就是被那句道歉惊到了,仅此而已。 虞文知的怀柔政策也就唬唬别人,他可不吃这一套。 洗完脸,盛绪转了下脖子上挂的骷髅骨链,扣上帽子,揣好手机,打算出去买个快餐吃。 他暂时没有跟茶队队员一起吃饭的意思。 谁料明明避着大路走,却偏在小楼梯撞上了上楼的虞文知。 盛绪脸上水痕刚干,额前头发却还是潮的,阳光自他后背的平台窗户照进来,打在他身上,将一道颀长的阴影从楼梯泼了下去,正落在虞文知脚下。 虞文知逆光仰头,瞳仁都被照成了澄澈的琥珀色。 他微笑,迈步踩着楼梯向上走,步伐猫一样轻。 盛绪后背往墙上一撞,腿一抬,蛮横地踩住栏杆扶手,拦住虞文知的去路。 虞文知轻挑了挑眉。 盛绪语气不善:“队长是吧?” 虞文知目光微垂,落在盛绪修长有力的腿上。 平心而论,这楼梯并不算窄,但盛绪抬腿踩着,膝盖还能曲起,黑色牛仔裤将小腿的肌肉线条塑得格外漂亮。 腿很长,且有力。 “怎么?”虞文知心平气和地问。 盛绪微扬下巴,目光倨傲下瞥虞文知,冷飕飕道:“以后少管我,我不可能像那四个哈巴狗一样听话。” 收到个下马威,自然也要回敬一个。 江湖规矩,以牙还牙。 哈巴狗这词新鲜。 虞文知还从未把人拟化成狗,如今一想,人和狗还真有许多共通之处。 虞文知缓而稳地扯起唇角,盯着盛绪,饶有兴致地打量。 盛绪眉头拧起:“看我干嘛?” 虞文知不紧不慢的开口:“好,还有吗?” 盛绪顿了一下,嫌弃道:“你的甜食扔外面,招虫子。” 其实他没看见虫子,只是胡诌个理由。 虞文知垂眸思虑,在盛绪的角度,能看到他后颈绷成一道惹眼的白。 “可以。” 话音一落,虞文知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