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让他喜欢的东西。 江谦终于如愿翻到了想要的东西,一根棕色的皮质马鞭。 他甩了甩手,试着挥舞鞭打空气,飒飒的声音像大漠里的烈风,追逐着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那是江冰十三岁参加马术比赛,获得季军的奖品。 江冰释然地笑了,他回忆起那天手捧季军的奖杯回到家,江谦接过他手里的马鞭,无预兆地逼他下跪,然后扬手挥了他一鞭子。 江谦抽的不重,只在小腿上留下一道血痕,可是他说的话却让江冰记了好多年,没有得第一名就是不够努力,尽管江冰在不擅长的领域已经拼尽全力。 江谦只在意结果,却从没想过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选错了种子,所以江冰才长不成他想要的样子。 如果他是江谦的亲生儿子,天赋这件事情父亲只能怨怪上天,而不是在选择了他以后,把全部错误推卸给一个没有天分的人,让他把愚蠢当成罪过,江冰何其无辜。 “从你四岁被我收养,到现在已有十四年,一岁一鞭,抽完了我们两不相欠!” 江谦把皮鞭扯紧绷,又倏忽放松驰,震荡起刷刷的响声,警告江冰这滋味可不好受。 江冰对自由的渴望让他无惧无悔,于是他平静地走上前一步,怀着仅剩的敬意望着江谦说:“希望您说到做到,我这次想做个有尊严的人,绝不会再向你下跪。” 江谦挑了挑眉,白他一眼说: “跟林业斐学的涨了不少胆子,希望几鞭子下去你还能有这魄力。” 话音刚落,江谦便拧开袖扣,把袖子层层叠好,斯文中被挑起骨子里的嗜杀兽性,他努嘴示意江冰转过身去。 江冰无可奈何地背过身,露出薄薄的一片脊背。 夏日炎炎,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肩胛骨的形状因为他抬头挺胸的动作,被勾勒得愈发明显。 第一鞭毫不留情地挥了了下去,力气大到江谦虎口发麻,他怀着初战告捷的信念,想在第一鞭就把江冰打得跪地求饶。 白色t恤上渗出了血印,瘦削的身躯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真的好疼,江冰忍不住嘶了一声,而这仅仅只是开始,他用力握了握拳,不知道这疼痛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再挨下去的痛是不是会成倍增加。 好在江谦很快印证了他的想法,第二鞭,第三鞭,接着是四五六鞭,江谦像在无情地抽打一个陀螺,鞭策得又快又狠,每一鞭下去都有皮开肉绽的血印。 江冰原以为可以站着挨完所有的鞭子,等到疼痛席卷了整副背脊,连胸口都像被敲碎了一样疼,他才终于忍不住扶着墙慢慢滑了下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