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一开始在隔壁听到林饶和许稚芸的争执,也听不真切,只是后来被巨大的摔门声给惊了一下,她吓得睫毛微微发颤,带上耳机做英语听力,强迫自己不去想没用的。 林饶的家事,是她没什么资格触碰的地方,她十分自觉的避开,不想问他,更不想管他。 她自己的家事还管不过来呢,自从爸爸昏迷不醒,赔偿款一直批不下来,他妈妈前后求助无门,被折磨精神衰弱严重了。 她去医院开的安眠药,妈妈吃一片都不够用,每次都要两三片的吃。 前几天端午节,林饶微信转了她三万,让她去看一看妈妈。 季窈买了些东西回去,吴朝霞在季翰万住院的附近租了个房子住着,脸色很差,瘦弱的就像一棵枯槁的杨柳,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她看了实在心痛。 替她交了房租,把剩下的钱撂下时,吴朝霞也问了几句,她一个学生哪里来这么多钱。 季窈只说是给林饶补课做家教赚来的,吴朝霞撇见女儿白皙脖子上的深浅吻痕,用头发和创口贴都遮挡不住,愣是明白了七八分,但终究也没再多问。 她自己都顾不过命来了,不自杀就不错了,季窈学好还是学坏,也没心思管了。 林饶也说就这几天去找一趟市里附院的院长,给吴朝霞找个治抑郁症的专家看看。 季窈想哭,真怕哪天她妈妈真的撇下她,后来实在扛不住,就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清浅泪痕。 林饶在台球厅玩到后半夜才回来,季窈正睡的迷糊着,隐约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心里又开始忐忑烦躁了。 这一晚上,她被林饶反复的操,下身疼的走路都费劲,像个散了架的风筝,现在别说腿抬不起来,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季窈默默祈祷着,希望林饶的心情能好一点,不然又拿她发泄情绪,把她按在床上往死里操,她第二天还要摸底考的。 也不知道她这个精神状态,还能不能有体力爬起来去考试。 林饶倒是潇洒惯了,上课都翘,考试更不去。季窈知道,有人一出生就自带光环。 林饶就是这种人,有这个肆意妄为的资本,他就算作出大天去,就把牌打的再烂,也有人给他铺路。不像她,出身这么不好,家境贫困,高考是她改变命运唯一的出路。 正想着,林饶推门进来时,带进一股浓烈呛人的烟味,季窈皱着眉头一阵瑟缩,把身上被子拉的更紧了一些。 林饶见女孩躲进被子里,就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一会儿又在偷偷看他。觉得十分好笑,就开始脱衣服。 下一秒季窈就余光见他脱了外套、T恤,迈上床,她心里烦的不行,不会又要弄她吧……季窈实在没心思,索性一翻身,诚心就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宝儿,还生气呢?” 林饶看她背对着不说话,迅速反省,也知道他脾气上来了,又把人操狠了,季窈一向性子软懦,像个好拿捏的面团,他怎么捏,怎么摆弄也没什么脾气,这一晚上给他电话叫过来,操的够呛,闹着一点情绪也正常。 说实话,林饶他就怕她不闹。就怕季窈不说话,也不理他。每次她一这样,他就只能耐着性子哄半天。 林饶把外裤也脱了,扔沙发上。 上床,从背后将季窈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女孩香软的颈窝里来回磨蹭着。 他这些天没去学校,和许明伦他们几个在台球厅熬了两个通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