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有主意!” “大哥说得对,粮食多了守的人不够,那就是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没错,先去探探那老觋的底气!” “听大哥的,抢粮那么大动静,瞒不住邻村的兄弟,这次不带着他们,这关系就要断了,以后出事了谁来帮我们?” 看在场的男女老少都赞同他的决定,桓贲终于松了口气,他将围观的人赶去休息,而后请陈汤和陈通两个人过来,商量着怎么和这老觋周旋,查他的底细和粮食是真是假,以及如何与邻村说这些事情。 如今做事不能拖延,晚上商定好了,第二天便各自前去探查,很快把老觋的底细摸了个清楚。 这老觋是本地人,名气不大,也就是几个村内给人用土法治个病的糊口,女医来了之后,他便没了收入,于是便记恨上了女医,过往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天灾一出,他活不下去,大家又人心惶惶的,一狠心,便鼓动众人朝着女医下手,反而过的越发滋润起来。 至于那粮食,倒也不是什么骗局,而是从一个妇人口中得到的消息,那妇人丈夫本应该在家,此刻却被强行征走,家里没了壮年男人,旁人怎么发现不了端倪?老觋此刻凶名正盛,一吓唬,妇人把知道的就全都说了。 桓贲倒没有找妇人求证,他自己有名声,妹妹又是女医,在县里也认识几个朋友,哪怕都是小吏,信息也比老觋知道的详细,比如,原来这是批粮食送往郡城的,足足有六千石,光护送的兵卒就四百个,据说接下来还有四百人过来接应,总之,桓贲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不管桓贲打听的理由是什么,他过来询问,小吏便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这种时候,他拦是拦不住的,警告过后,又暗示对方,想抢的话,别在本县,最好在两县交界处靠外县的地方,那时候本县的兵会撤回,责任也不会追究到本县头上。 桓贲谢过这个朋友,回去便准备起来抢粮。 世道险恶,容不下好人,桓贲并不想抢粮食,但他不抢,别人也会抢,抢了粮食再带着人过来抢他们,那他们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为了不落到这样的结局,他只能带着人和那老觋一起去抢粮。 桓贲还在召集人手,和老觋交涉,而另一边,已经和粮队会和的尚傅心情显然不算多么美妙。 他带了五百兵卒来,在加上于县的四百兵卒和商人以及驾车的民夫,总人数已经能有一千数之多,这个数量在史书记载的各种战役上毫不起眼,连零头都算不上,但放在县与县之间的运粮上,反而是多过头了。 多,粮食消耗的便大,不过如今运来的粮食消耗大点儿也没什么,人多才够安全,本地的民众看着这么多人护着,是不会上来争强的,若是人少才叫坏事儿,看兵不多,守卫不严密,饿疯了的农夫一个人就敢过来偷,还会带着无数人一起来……应对起来更麻烦,极有可能栽在这里。 这也是为何那郡丞选择让接应兵力晚到的缘故,对方过往一直被郡守梁度压制着,手里没多少权力和人脉可用,控制兵卒到达时间,是他现阶段最好的选择,派人到于县反倒没有必要,太远容易失败,被抓住他也得被牵连,反正现在群盗贼四起,有的是人帮他抢,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现在尚傅已经带人到了这里,对方的打算便已经落空,他心情不好的,则是另一件事。 这些负责运粮的兵卒,县里没有给他们供给粮食,而是让他们自己从家里带着粮食服役。 县内运粮,最多也就是四五天的时间,就算加上集结和回家的路程,恐怕也不会超过十天,正常时节不会有任何事情,但对于如今的农人来说,是会要命的。 韩盈当初安排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点,给予的粮食中,有一部分明确表明就是他们的食耗,还是按照最高标准给的,于县的官吏竟然将这笔食耗也给贪了! 还是韩盈没有高职和实权啊。 于县不给运输兵卒粮食,他却不能不给,不然这些人就不是兵卒,而是匪盗了,只是他也不能给太多,一半便是极限,而这样的情况也不能继续下去,尚傅很清楚于县官吏为何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