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桃甚至没有问裴洺要带她去哪里,裴洺的车抵达之前,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门口等着,不停地张望。 她穿着最简单朴素的白色短袖和浅蓝色牛仔裤,身影小小一只,站在路边影子被拉长,周围是很破败的环境,独她一人漂亮。 裴家的车还从没开到过这么糟糕的地方。 那边是一片城中村,车子停在破败楼房的对面,后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他们之间车流不息,裴洺透过车窗远远地看着阮阿桃,女孩的眼里写满了担忧,他几乎能想到这个女孩现在有多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他眼神狡黠,食指愉悦地在太阳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把车开过去。” 司机启动车子,他离她越来越近。 他从来不屑于粗暴的强迫,他要她自己心甘情愿走进他给她设好的陷阱里。 至于以后如何,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愿意。 瓮中捉鳖,有趣的游戏。 他要她心甘情愿,满足这个硬性条件以后,他才能愉悦地玩得过火一点,直到他觉得腻。 车子停在阮阿桃身边,车门打开,阮阿桃看到裴洺,急忙自觉地坐了进去。 她刚坐下,裴洺就搂住了她,顺势关紧了门。 “去我那儿。”他和司机说完,搂住女孩的手用了些力,让她贴他更紧,然后低头亲昵地蹭了蹭阮阿桃的脸颊。 高高的鼻梁抵在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阮阿桃嗅到很重的酒精味道,裴洺喘息好重,呼出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她面部。 她小心翼翼抬手,捧着裴洺的脸,担忧地问,“裴洺…你现在还清醒吗?” 裴洺眼神微醺,笑了,“清醒,暂时还知道眼前是你,但头痛死了,今晚可能会睡不着。” 阮阿桃刚听他说完就忍不住哭了,低头,心里愧疚又感激,“我怎么那么笨?都没有关心一下你帮徐叔叔渡过难关是不是很不容易,还那么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地麻烦你,如果不是我刚才问你,是不是你根本不会告诉我你今天帮我解决徐家的困难把自己喝成这样?” 她的小手垂下去,被裴洺大大的手掌抓住裹紧,握在手心,她被他拽进怀里,小小的下巴搁在他肩膀。 阮阿桃的泪珠子断了线,啪嗒啪嗒全落在裴洺宽阔的肩膀上。 哭得好可怜。 衬衫很薄,眼泪滚烫。 太天真。 不让她知道,怎么可能? 他今后必将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这种特质现在就已在他身上初现端倪。 裴洺轻轻抚着阮阿桃薄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