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男子,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等知道了元泓的情况,萧如意更是得意,抓住这一点不停地刺激元稚,引她与自己相争,在人前出丑。元稚直头直脑,屡屡上当,让她觉得狠狠出了口气,报复了当年王萱辱她之仇。 “听说你那个小傻子兄长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改日得了空,你不如把他带到公主府来玩玩,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生——神——力,哈哈哈哈!” “公主说得对!”萧如意身后的浪荡子全都放肆嘲笑起元泓来,字字诛心,叫元稚听得目眦欲裂,恨不得飞身上去将萧如意拖下来打一顿。 元稚的眼泪已经在打转儿了,挣脱文竹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小,耳边全都是嘈杂的污秽之词,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却忽然听见了铜铃的声音。 “安阳公主,多日不见,你的脾气还是没有改啊,当街挑衅朝中重臣,侮辱诰命夫人,若是闹到皇后娘娘那里,恐怕,你也落不了好。” “王萱!”萧如意一瞬间就听出来这声音是王萱的,勒马回头,果然看见人群之外停了一辆朴素的马车,王萱站在车上,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假模假样。 萧如意嗤笑一声,道:“在乡下住了两年,连这京中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本宫贵为公主,你不过一个小小县主,不但不行礼,还敢在本宫面前叫嚣?再说了,皇后娘娘算得了什么,昭仁宫的野草都有三丈长了,你以为她还能翻身吗?” 王萱下得马车,款款而来,也不理会萧如意的斥责,径直走到了元稚面前,拉住她的手,安慰道:“阿姊别哭,你的皎皎回来了,我来为你出气,你且看着。” 元稚一脸惊喜,破涕为笑,揽住王萱的胳膊,亲昵地靠在她的肩上,道:“许久不见,你怎么长得比我还高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嗯?萧如意太过分了,你可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皎皎回来,阿姊也不笑脸相迎,反而让我看着你的哭脸,是不是该罚?”王萱拍了拍她的手背,嗔笑着说。 “罚什么?” “罚你今天一直开开心心地对着我笑,我不说停,你就不许停。” “好——”元稚终是忍不住,带着哭腔一头扎进了王萱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萧如意却最讨厌她们俩姊妹情深的场面,高声呵斥,打断了元稚的哭声:“王萱!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安阳公主,我方才在人群之外向你请了三次安,只可惜你咄咄逼人的声音太大,盖了过去,难道这也算我无礼?不如你问问附近的百姓,他们是否看见我向你行礼,是否看见你忙于欺压弱女子,忽视了我?” 萧如意一时气噎,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就知道,王萱一回来,准没有好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压弱小了?!” “左眼同右眼,我的眼同大家的眼,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元家女郎娇弱可欺,已经被你骂得涕泗横流,哀哀啼啼,这是众人所见,做不了假的,就是对峙公堂,元阿姊也是占理的。反观公主你,上不敬皇后娘娘,下不恤黎民百姓,聚众纵于马长安街上,损毁他人财物性命而不赔偿,乃至民怨沸腾。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公主你的罪证,明日朝堂之上,恐怕又要多一份为民请愿的折子了,公主你,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些吗?” 王萱说完,对着元稚眨了眨眼,萧如意口没遮拦,先前不慎说出了对皇后娘娘不敬的话,才是王萱反制她的重点,其实闹市纵马,欺负元稚,在文惠帝眼里都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只有这一件,才足以让萧如意惧怕。 “你——”萧如意气极,瞪着王萱说不出话来。王萱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芒,那种光芒,从小到大她不知看过多少次,每次看到,都会狠狠栽一个大跟头。 文惠帝可以废后,也有废后的意思,但废后的话不能从他的女儿口中传出来。 萧如意的脾气,王萱了如指掌,若不然,她也不必一开始就拿已经失了势的皇后娘娘来压萧如意。 “安阳公主,若是没什么指教,小女初回京都,风尘仆仆,就先退下了,来日若有时间,定当请公主过府小聚,告辞。” 王萱懒得同她纠缠,牵了元稚的手,坐上自家的马车,只见车窗处两个脑袋并排挤着,满眼都是钦佩不已。 “阿姊,原来你在京都如此威风啊?怎么到了琅琊反而文静了许多,害我以为你真的不爱说话呢!”王荔惊叹连连,她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王萱的嘴皮子,原来不仅揶揄自家姊妹厉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