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暮歪靠在床榻上,头脑昏沉间,只觉得胸口闷胀,被他的话激的气血翻涌,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捂着胸口,一点点倒下。 她躺靠在床榻间,看着韩临渊那张完全认不出来的,狰狞的、可怕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萧言暮的心里也是恨的。 她心中隐隐恨自己家境不奉,没有娘家,也恨自己性子冷淡,以前未曾想着出去争上一争,所以现在她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由韩临渊磋磨。 夫妻二字,走到最后,竟满地狼藉,山高路远,一切全凭良心。 但韩临渊已经没有良心了,她也不能再跟韩临渊走下去了。 此刻,萧言暮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韩府,她断然不能再留了,否则她会被活生生逼死。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逃离韩府。 —— 而此时,韩临渊已经怒甩袖子,走出了内间。 珠帘被他甩的左右摇晃,互相撞击,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韩临渊的步伐渐渐远去,徒留萧言暮一人留在内间。 而外间等待的萧言谨根本不敢看内间,他怕看到姐姐失望的脸,愧疚,不安,但他又不敢去给姐姐赔礼,迟疑两个瞬息后,他只随着韩临渊追出去,一路跟在韩临渊身后,低声下气的为萧言暮求情:“姐夫,你还不知我姐姐吗,她只是性子太倔了,不知退让而已,姐夫且让她一回,她——” 萧言谨越说,韩临渊越恼,最后一甩手,道:“回你的院儿里待着去,我与你姐姐的事,你休要再掺和。” 萧言谨也不敢再多说,怕得罪韩临渊,只得提心吊胆的回了他的宅院中。 当天晚上,韩临渊便将外室白桃接了回来。 他不仅接回来,还大张旗鼓的将人迎进来,告知所有人,从今天起,白桃才是韩府的夫人,萧言暮,已经被贬成妾室了,且,白桃夫人已有了身孕,待到日后,白桃诞下子嗣,便该是韩府嫡长子。 而萧言暮? 似是已成了昨日黄花,被韩临渊丢到脑后去了。 两日后,韩府将办一场婚宴,广邀朝中好友,庆贺白桃入府。 —— 白桃当晚进门时,整个韩府都因此而震动了。 他们都知道,当初韩临渊与萧言暮是有多恩爱,韩临渊娶萧言暮进门时,萧言暮又是多么的风光,没想到短短两年,萧言暮居然就被新人挤下去了。 那天晚上,一群丫鬟们跪在地上,瞧见新主子进门的时候,一双双眼都忍不住往新主子的身上飞,想要瞧瞧这新主子到底是有多貌美,竟能将萧言暮逼到这种地步来。 但他们瞧见的新主子却并不是什么明艳逼人的美人儿。 白桃瞧着只是一个温婉乖巧的姑娘,po文海 棠废文每,日更新q裙4二贰尔吴九乙斯奇穿着浅粉半旧的褂子,一张圆脸温软娇嫩,跟在韩临渊身旁,一副离不开韩临渊的柔弱模样。 竟瞧不出,这新夫人是个如菟丝花一般的人。 这样的人,又是如何能引得大爷动心的呢? 那群丫鬟们自然想不通,却也没一个敢表露出来一点,只低着头,安静的侍奉新主子。 这位新主子入住了个新院子,因白桃不喜梅花,而喜金菊,韩临渊便叫人将白桃院子里的梅花全都拔了,又连夜命人出去买金菊种上。 韩临渊还亲自给新院子提名为“金菊院”。 这寒冬腊月,金菊可不好买,要找专门的养花人花大价钱去购置,但韩临渊一点都不在意,打手一挥,下面的人就得去跑断腿。 见韩临渊对白桃如此盛宠,不少丫鬟们都动了心思,想要往金菊院去伺候,就连管家嬷嬷都特意来这金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