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巾是梁正烽托人从省城带回来的,县城还没得卖。 云大姐很是稀罕,说现在的女人啊,太幸福了,哪像以前得用布,得用草灰,连草纸都得省着用。 苏月禾算是发现了,云大姐是个喜欢忆苦思甜的人,跟这种人在一起,特别容易有幸福感。 中午吃饭,苏月禾的菜饭是单独的月子餐,梁正烽站在旁边吃着糍粑,看着爷爷给取的名字,“大哥的儿子,名字中间是不是也有一个‘定’字?” “是,都有。都是爷爷取的名。” “那我们也不要搞特殊,就用爷爷取的这个名字,叫苏定纶吧,小名我们可以自己再慢慢想想。” 孩子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小名后来他们想了一个,因为总爱白天睡觉,晚上哭闹,所以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叫闹闹。 * 苏月禾坐月子期间,家里每天都会有工作上的电话打来。 有的时候,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厂里每个部门都有事找她,在外出差的方运红偶尔也会给她打电话汇报工作。 庄顺兰知道电话费很贵,时时心疼,既心疼女儿坐月子还要忙工作,又心疼钱。 “方便是方便了,可惜啊,都得花钱。做老板就这点不好,想休息都不行。” 苏月禾笑道:“妈,你别心疼电话费,我花这个钱,是为了赚钱。你也别心疼我,我在家里都快闷死了,再不动动脑子,脑子快生锈了。我工作,我是有价值的。” 庄顺兰也懂,她以前坐月子是什么活儿都要做,但她还是希望女儿这一代要过得比自己好。 “坐好月子,比什么都重要,你啊,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晓得。” 说是这么说,该忙的时候还是忙,主要是动脑想事情,毕竟是新厂新班底新生产线,她不盯着点,总担心会出事。 庄顺兰又问:“我听你小舅说,他们那边整个生产队都在种油菜和大豆,等种好了,你要收购,你做松香的,收购这些做啥?” 苏月禾耐心解释:“我们日化厂要用。我们现在做的香皂,单用大靖松香很容易开裂,而且颜色不好看,需要用其他油脂来调和。” 庄顺兰听不懂,但她想支持苏月禾:“那我回去也种大豆,让其他人也种。” 苏月禾之前没让岭下生产队也种植油料作物,是担心用不着那么多,现在看来,还是要多种一点,有备无患。 反正用不完可以转卖,肯定不会亏钱。 “孩子回家做满月酒的时候,我跟大福叔也说一声。” * 家属大院的邻居们都带了礼物来看孩子,有送小衣服的,有送小袄的,有送虎头帽的,还有送肉和蛋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