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之中,设正二品尚书一职,正三品的左右侍郎。下辖仪制、主客、精膳、祀祭四司,各设正五品郎中。相较于王玄策原本因为出使吐蕃而朝前擢拔的从六品员外郎,正好升迁一级。 听到萧承之言,王玄策当即一喜,俯身拜倒在地,高喝道: “臣王玄策,谢陛下!” 萧承轻笑一声,又忽然扭头看向一旁的聂赤,道: “看你刚刚的样子,会说中原官话?” 聂赤低着头,用着他那听起来腔调有些别扭的中原官话,回道: “回禀大云皇帝陛下,此前吐蕃年年朝贡夏国,是以吐蕃国中贵族,多会中原官话。” 此前就曾经提到过,这大云开国太祖皇帝,虽是在这天南之地建立国家,但因为其本身便是出身中原,所以国中一应制度,都延续中原。 官定雅言,与夏国别无一二,皆是中原官话! 萧承推开想要为自己带上垂旒的宫人,看着聂赤点了点头,道: “如此也好,倒是也方便了!” 说到这里,萧承顿了顿,话锋一转,忽然道: “朕刚刚注意到你对朕,行的是抚胸礼。这是吐蕃参拜君王的礼节吗?” 听到萧承突然提到这个,聂赤显得有些无措,老老实实地道: “是,吐蕃礼节与中原迥然不同……” 萧承眼睛微微一眯,点了点头,道: “臣子出使别国,代表的便是一国之体统,行本国礼节,本就是应有之理。但是……” 萧承微微一顿,旋即眉宇皱起,声音高昂,语带呵斥地道: “但是,你如今的身份,却不知是吐蕃的使臣!” “你领兵袭击我大云使团,证据确凿,罪责在身,难以饶恕……既是我大云的罪逆犯人,在朕的面前,难道还该用吐蕃的理解?” 帝王威势,如渊似海。萧承不过语气微微一沉,令人心惊胆战的威势便席卷而来,充斥在整个偏殿之中。 聂赤心中本就惴惴不安,此时面对萧承的威势,心中顿时一颤,四肢顿时发软。 此时的他,心中万千思绪闪过。想到了自家部族的那些正年轻的子侄,又想了想云国皇帝没有立时治他们的罪过。 福至心灵之下,聂赤猛地跪倒在地,学着刚刚王玄策的礼节,俯身行礼,口中高呼道: “聂赤,拜见大云皇帝陛下!” 萧承见他笨拙地行礼,皱起的眉头松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 “这就对了!” “传旨,吐蕃使臣聂赤,礼节有度,甚得朕心,今加封羊同节度使,赐予金印、朝服!” 原本还是质问的语气,一副要将他当场治罪的模样。然后,转而却又是当场册封官职。如此峰回路转,让聂赤一下子呆愣在原地,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 萧承打量着眼前的聂赤,眼中满是深意。 吐蕃之主弃聂岐既然敢在背后算计云国,萧承又岂能不给点教训? 这羊同部,既然为吐蕃的大部族,而且有心反抗弃聂岐的统治,正是扰乱吐蕃的一枚好棋子,萧承当即要选择好生利用! 节度使这种职位,是此前朝代盛行的军职。黎朝老祖黎醒当初,便是哀牢国的节度使。 而节度使的职权,又实在太重,军政一把抓。稍有不慎,便会掀起动乱,危害社稷稳定。在吸取了此前朝代教训的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