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帝陛下宽仁!” 萧承微微点头,却是沉声开口道: “朕有心了解天下诸国风土人情,只可惜大云朝政维系一身,难以游历天下增长见识。你出身天竺,又亲身前来我大云,便将途中见闻写成游记,呈给朕吧。若是朕满意了,可免去你的欺君之罪!” 在天竺地域辽阔,绝不下于鼎盛时期的夏国。而且天竺之地有诸多平原,山地不多,高原地带海拔较低。加持气候原因,所以国中大部分地方,都是可供耕种的肥沃土地。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本应该有强盛的大一统王朝出现的。 但也不知是为何,天竺从古至今出现的几个大一统王朝,都在短时间之内崩坏。最终,形成了现在,大大小小十数个邦国瓜分天竺的情况出现。 萧承志在天下,对天竺自然留了一点心思。让阿那律写这篇游记,便是想要更多地了解天竺诸国局势。 而且天竺佛门有求于他,倒是可做一枚棋子,日后说不得能够起到什么大用处。所以对于这阿那律,若是东厂调查之后确认其并未说谎,自然是可以留下的。 听到萧承的话,阿那律心中一松,连忙应道: “是!陛下仁念,贫僧必不敢怠慢!” 萧承又吩咐身边冯保,道: “给礼部、僧录司、东缉事厂传道旨意,让他们派人,助阿那律完成这篇游记!” 礼部之中,收藏着云国开国至今,所有关于天竺的卷宗。僧录司中,有通习天竺语言的僧人。这两处,是助其编写游记的。 而东厂,显然就是要派人去调查刚刚阿那律所言真实性,以及核实其所写游记的准确性。 冯保闻言,当即心领神会,躬身道: “遵旨!” 萧承交代完,再次看了阿那律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后背冒出一身冷汗的阿那律瘫坐在原地。 ----------- 夏国,金陵城,一处装饰华丽,富贵堂皇,达官贵人往来不息的酒楼之中。 包厢之中,一片莺歌燕舞。脂粉香气与美酒醇香交织一起,不时传来男子畅笑声,与女子娇柔的劝酒之声。 房门被推开,两名满身酒气,脸上驼红的青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坐在主位之上的钟子濯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看到二人进来,当即放下酒杯指向他们,对着众人说笑道: “张兄、李兄他们二人出去这么久,只怕借着方便之名出去躲酒啊!众位觉得,是不是该罚上几杯啊?” 这包厢之中的众人,都是夏国朝堂之上年轻一辈的官员,除了钟子濯这位异军突起,受岐王重用的,相互之间职位品级都相差不大,所以酒宴气氛更为轻松。 “该罚!” “罚,起码三杯!” 此时听到钟子濯率先开口,包厢之中众人顿时一起附和起哄起来,要方才进来的两人罚酒三杯。 刚刚快步走入包厢之中的二人闻言,却是连连摆手,告饶道: “诸位同僚请放过,我二人酒量浅薄,实在不能多饮了……而且刚刚,是外边出事了,我二人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是啊,刚刚廷尉衙门派差役前来,将当朝少府丞李羽自酒宴之上带走。我和张兄在外边看了一会儿热闹,绝非是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