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咱们都是当年太师,自军中擢拔的将领,身上太师的印记洗不干净的!现在当今陛下要秋后算账,石镇东为了荣华富贵,二话不说就进京当他的大将军。可是咱们能如何?” “我告诉诸位,狄青只怕今后,是回不了大营了。这件事,咱们都脱不了干系!不下定决心,咱们都没活路!都是弟兄,我没想要大家的命。但既然意见看法不同,我便不能放你们离去。便请诸位兄弟,苦上几日,待大事已定,再放你们出来!” 众将本就为朝廷对汪晓追加惩罚的事情而微微担忧,纵使心中对他这举动有所不满,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所有人此时,都心有顾虑,不敢去相信朝廷,当今陛下会如何信任他们。 仔细想一想,若是边军割据邕州四州这膏腴之地,每个人领个城池镇守当土皇帝,众将领的日子,岂不是更加好过了? 再听闻谷皋承诺不取齐滨海这群人的性命,一众将领再没了心理负担。二话不说,七手八脚地涌上前去,将这些反抗士卒的兵器卸下。 齐滨海急得脸上涨红,忍不住怒骂起众人无君无父,弃国弃家来。 但此时,这些将领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要割据四州之地,当即一边劝说着齐滨海,一边将他捆住,时不时的还有人向他道歉,只说事后要请他饮酒赔罪。 谷皋见此情况,便知大军已被他说服,顿时松了长长的一口气。 望向远处的边军大营,再想起繁华富庶的邕州城,谷皋心中顿觉一片火热。 ------- “蠢货!” 金陵城中的一处院落之中,虞瑛瑶看着密信,随手抛下手中的棋子,冷笑一声道。 “多年来的无往不利,已然让这群云国边军眼睛长到头顶上了!他们以为没了云国朝廷,只凭借十几万边军,四州之地,就能够保全自身?可笑!” 严格来说,云国边军,着实有自傲的资本。 自汪晓掌权整顿兵马以来,边军南征北战,无往不利。向西攻灭数国,拓土千里。向东连败夏、黎两国大军,威震天下。 但这背后,若非是有云国朝廷倾力供应的粮草物资、兵甲器械,他们绝对不可能这般毫无后顾之忧。 一旁的侍女见状,抿嘴一笑,应和道: “小姐,若非那些糙汉如此不识大局,又岂是咱们能够这般容易挑拨鼓动的?” 虞瑛瑶闻言,摇了摇头,道: “这云皇,不知当真是太过仁厚,还是为名声所累。对于这汪晓影响力最深的云国边军之中,竟然没有好生清洗一番。若非如此,这场棋局,我还真布不下来!” 这一场棋局,虞瑛瑶在建昌府边军出身的官吏被海瑞扫清的时候,便已经在着实准备了! 那些官吏,都是边军出身,多有袍泽同僚还在军中效力。对于他们的下场,云国边军之中显然是有些怨怼之言的。 萧承为了收兵权,又命镇东将军石安回京,让狄青接管了边军大营。虞瑛瑶收到消息之后,便悄摸地在军中以此事大做文章。 然后她这边,再送还了汪晓的尸身。 汪晓犯的是谋逆之罪,此前云国局势动荡,为了朝野稳定,安定文武之心,自然不好清算。但如今,云皇大权稳固,再面对此事,便不可能轻轻掀过去,必然要对其重新追究罪责。 这样一来,诸多事情接连发生,那军中一直流传的,当今陛下要清算军中的消息,就变得有了七八分可信的程度。 最后再联系个拎不清的蠢货,稍稍鼓动一番,这云国边军离心,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么一番谋划,一环扣一环,严丝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