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帖子,当着那位张老爷的面说关于‘倭乱’之事我有下情秘密禀明王老爷。”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也叫人盯着沈瑞,看沈家接下来是什么动静……” 掌柜的应声下去,返回客栈不提。 再说鸿运客栈这边,知晓宁王有反意,王守仁尚且能镇定,张永简直是惊骇不已,后背直发凉。 这宁王去年进京,没少往东宫孝敬,东宫几个大伴都收过宁王重礼。当时宁王求的是恢复宁王卫,当时京中众人并没有当成大事。毕竟其他王府少至一卫、多至三卫,都有自己的府卫,只有宁王府在移封地的时候削了府卫,至今没有恢复,难免在各藩之间低了一头,想要恢复府卫也不算逾越。可要是宁王恢复府卫,是为了造反,那天下少不得要动荡一回。 如今新皇登基才数月,又年轻,地方藩王都在观望,真要有一家挑头,说不得其他不安分的藩王也会跟着跳出来。如今朝廷君臣不合,司礼监与内阁斗得火热,不能一致对外,遇到造反事,还真不是会如何收场。 张永是看着新皇长大,且一身荣辱都在新皇身上,自然最怕皇位动荡之事。 沈瑞年岁虽小,可看着稳重,加上还是与沈理一起调查出来的,张永不会怀疑他作伪,不过因为谨慎惯了,皱眉道:“咱家要见见你那位族兄。”这并不是与沈瑞商量,告知沈瑞一声,因为沈珠在城外,沈瑞便主动提及带人前往。 张永忧心忡忡,点头应了。 沈瑞带和一队锦衣卫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张永与王守仁。 张永方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宁王竟如此狼子野心,哼,他还想要恢复府卫,那是做梦!” 王守仁道想了想道:“根据松江知府关于‘倭寇’劫掠奏折,上岸船只数十,进城‘倭寇’千余人,这只是水路,要是宁王府这些年真的反心不止,那豢养的匪徒当不止这个数。” 张永点点头道:“杂家虽没有去过太湖,却知晓那自古以来都是水匪藏匿之处,听说最多的时候藏匪数万人。这只是太湖一地,宁藩盘踞江西百年,要是真的豢养私兵,定不会是小数目。”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口有动静,有人隔着门道:“请问贵客可是余姚王老爷?” 正是掌柜拿着陆老爷的帖子来了,却因尊卑有别不好直呼王守仁名讳,便如此称呼,“余姚”正是王守仁籍贯所在。 王守仁略有意外,看了张永一眼,见他并无反对之意,便扬声道:“正是在下,是哪位找在下,请进来说话。” 门口护卫这才放行,掌柜的躬身进来,认出王守仁来,带了几分惊喜,道:“真的是王老爷您回来了,小人乃是陆家家仆,奉命送我家老爷的帖子过来。”m.cOoJx.cOm